姜莲儿沉声道:“这是我姜家的院子,岂能容这些不三不四,搞不清来历的外人居住?姜挽,你对姜家有误会,你要分家,我们都忍了,结果你现在还要上门给我们添麻烦,你这是故意在和姜家作对,是吗?”
姜老太气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,想骂都骂不出来。
姜燕儿尖声道:“姜挽!你怎么这么狠毒!居然找了三个乞丐来我们家!你这不是故意来恶心我们吗!我们哪里对你不好了?!你要这么对我们?”
姜松兴还未见过换了性子的姜挽,今日第一次见,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。
刘氏也被膈应到了,她对姜挽又怕又恨,怕居多,所以只能不轻不重的说两句。
“姜挽,你疯了不成?这里可是姜家!啥时候成了难民营了?你赶紧把这几人带走!不然你大伯和二伯要是知道了,有你好看的!”
姜挽看着他们一干人等激动气愤的样子,心底直偷笑,面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。
“你们都误会我了,我这是在做好事啊。”
姜挽无辜道:“我分家得了房子,我又不能住,那屋子与其空着,还不如发挥它的作用。于是我就去镇上找了几个居无定所的遇难者,我看他们实在可怜,天又要冷了,要是没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,那么他们就可能冻死啊!”
“所以我只好把他们带回来。我本是一片好心,怎么在你们口中我就和你们作对,成了恶毒的人了?”
姜家人看她巧舌如簧,一个个气的不轻。
姜老大也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,走到外面一看,差点没气背过气去。
“姜挽!”
姜老大怒吼一声,颇有种马上就要上前和姜挽拼命的架势。
姜挽不慌不忙的把身后的砍柴刀拿到前面,语气散漫道:“大伯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?你再大点声,全村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姜老大最好面子,上次分家之后,姜家成了村里不少人的谈资。
姜老大只要走在村子里,就有好奇八卦的人上前问他是不是真靠姜挽亲娘嫁妆发的财,气得他去镇上躲了好几日。
刚回村没两天,姜挽又上门给他们添堵了。
“姜挽,你究竟想干什么!我姜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孽障!”
姜老大的声音小了不少。
姜挽掏掏耳朵,“大伯,刚才大姐不都是告诉你了,我分家的屋子,我有支配权,我想给谁住就给谁住,再说,你不是一向和善着称吗?救助几个落难之人对于你来说,也算是积善积福了,你干嘛不同意呢?”
方忠极有眼力见的朝着姜老大拜了几拜,央求道:“大哥,求你帮帮我们一家子吧!我们背井离乡,不料受歹人欺骗,骗光了身上银钱,又身无长技,只能靠要饭做苦工维持生计。眼瞅着冬天到了,镇上的活计越来越少,我们一家三口要是没有个避风所,恐怕就要被冻死了啊!”
方忠的婆娘直接跪地磕头,嘴上不停地说着让方老大发发慈悲,救救他们一家三口。
顿时,姜家院子里全是哀求哭嚎声。
姜老大进退两难,姜挽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,他又要面子,不好直接赶人。
但若要这三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住在家中,姜老大又难以容忍。
姜老大习惯性看向姜莲儿,姜莲儿的银牙都要咬碎了。
她盯着姜挽,恨不得将她盯出一个洞。
好个姜挽,上次的仇还未报,又添新恨,看来她不得不好好对付她了。
“姜挽,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!你要是真可怜他们,你把他们带回你自己家就是了,何必送来姜家?依我看,你就是对姜家心存怨恨,真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!爹,你去把里正找来,我不信姜挽干出这种事,他还束手旁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