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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宛如低眉菩萨的仁慈姿态，眸中却带着薄凉和压迫的样子，让德妃甚至有了种十几岁进宫时，见到那位故去太皇太后的感觉。
同样叫人背脊发凉，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。
“无妨。”
舒姣轻笑一声，“几岁稚童，叫他多玩闹几年再学也来得及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德妃唯唯诺诺。
此时此刻，几个妃嫔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来找麻烦的，只祈祷自己不要被舒姣点中名。
正好春杏端了冰碗上来，妃嫔们坐下，安静端庄的低头小口小口的吃。
却不知那头，消息已经传到了勤贤宫。
德喜嘴角微抽，边叹气边摇头——
各位主子娘娘这是搞什么啊？竟然敢去太皇太后那找事儿？
啧~
她们估计得凉了。
想着，德喜也相当尽职的进勤贤宫传话。
他刚说完，赵渊的脸就阴了，折子一甩，大步流星的朝秀宁宫走去。
德喜连忙跟上。
等他们主仆到的时候，秀宁宫的冰碗正好吃得干干净净，四妃六嫔手足无措，想走又有点不敢开口。
“皇上驾到~”
德喜那熟悉的嗓音响起，宫里一群人齐齐抬眼看去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“参见皇上。”
莺莺燕燕俯身行礼，赵渊却只冷淡的扫过一眼，又略带担忧的看向舒姣。
舒姣冲他摆了摆手，笑道：“我瞧着你后宫妃嫔都是安分的，不错。”
“要真安分，也不会来这里。”
赵渊语气里带着些薄怒。
“子安。”
舒姣轻唤一声，先稳住一脸不悦正在散发冷气的赵渊，后才让这些妃嫔都离开，免得待会儿被责罚。
闻言，四妃六嫔脚下似生风一般，连忙退出秀宁宫。
等都走出去老远一段路了，才敢回头看一眼，盯着那宫门长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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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丢人了！
枉她们还是高位妃嫔，在宫中养心养气多年，还伺候脾气又臭又大的皇帝半辈子，造就非凡的抗压能力。
居然没抗住舒姣一个眼神！
这上哪儿说理去？
还有那狗皇帝！
妈的！
也太护着了吧！
她们好歹也跟了他那么多年，没功劳也有点苦劳吧？
过去又没闹事，只是看看人而已，皇帝居然直接杀过来。刚才要不是跑得快，她们估计没一个能逃掉责罚！
“我看，秀宁宫里那位的身份颇有些诡异啊~”
贤妃低声道。
“皇上那态度，可不像是对宠妃。”
良妃也压低声音接了句嘴。
“何止~”
德妃皱了皱眉，“秀宁宫里那位，也没一点宠妃样子，倒端起了长辈姿态。”
又是问孩子，又是夸她们把后宫操持得好。
那不知道的，还当是在应付婆母呢~
“罢了。”
淑妃抿紧唇，“秀宁宫那位的事，我们日后可少碰，免得引火烧身。”
这话说出来，其余人眼里都写这里两字——
赞同！
她们在外面讨论，里头赵渊和舒姣面对面坐着，眉头紧锁，“皇祖母，总这样也不行啊！”
“不是早叫你给我在宫外寻个宅子吗？”
“在翻修。”
赵渊沉声道：“定的是豫亲王府，但豫亲王府空置多年，里面有些破败。我让内务府在抓紧时间修建，但再怎么也得等到年底才行。”
舒姣微微颔首，“你还有什么想法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