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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腾了一整天，他需要整理一下思路。
凌宏伟拿出一个本子，在上面将君子兰的计划，做了一个推进日程表。
又把关键人物，做了一个人际关系图。
对着这张图，凌宏伟端详了很久。
看着宋明——宋明父亲，陶昭萍——陶昭萍家族，以及它们后面尚待连接的虚线，凌宏伟似乎看到了他们身后，正对着自己敞开的一道道人际关系和资源的大门。
这感觉就很神奇。
也是凌宏伟重生以来，立志要创业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资产从无到有，人际关系由一人连接若干人，乃至无数人，从而带来无尽变化、无限可能的感觉，实在是太爽了。
就像是变戏法，又像在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。
这样的人生历程，总比体制内一条射线般的早八晚五，一眼望到头的火车轨道般的呆板生活，丰富的多，也有趣的多。
更何况，重生而来的他，不仅有了前世的经验，更懂得如何规避失败的坑。
这又给了他无穷的信心。
凌宏伟正憧憬着，窗外传来渐近的喧闹声。
下晚自习了。
等了一会儿，宋明和程然谈笑着进来了。
宿舍里其他人还没回来。
凌宏伟起身问：“宋明，咋样？”
宋明眉毛轻扬：“你猜。”
“我猜你个大头鬼。”凌宏伟说着，起身就奔宋明的咯吱窝。
那是宋明的软肋。
他一边张手窝着身子躲避，一边笑道：
“哎哎哎，老旮瘩，你是不是不想听了。”
程然趁势拦住凌宏伟道：
“别闹了，坐下，一起说说。”
凌宏伟坐回床铺，两人一左一右，挨着坐下。
程然道：“刚才，自习课中间休息，我俩趁着王冠依去教员室，一起和陶昭萍聊了聊。”
“咋样？”凌宏伟的眼睛在两人脸上逡巡。
程然顿了一下，对宋明道：“还是你先说。”
宋明收敛了脸上的笑，有了几分正式，说道：
“我问陶昭萍，关于宏伟去做生意的事，王冠依是怎么看的？”
“结果陶昭萍说，你干嘛不去问她去，我哪知道？”
“我就又说，这是宏伟你的意思。陶昭萍又说，那就让他直接去问王冠依不就得了。”
说完，宋明一摊手，“这个陶昭萍，狡猾得很，愣是不肯吐露一个字。”
凌宏伟面皮发紧，但尽量控制着，不使自己表露出失望。
略定了定，又看向程然道：“那老大，那件事她怎么说？”
程然挠了挠头，才道：“陶昭萍说，吃饭那会儿，你和大家说的，她都听懂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让她投钱，得找她亲自说。然后，她才能和家里商量。”
“至于家里能不能同意，她说她家都不懂种花的事，她也说不准。”
凌宏伟就问：“那你没把我说的那些，详细和她说说？”
程然摇头：“就课余那几分钟时间，哪来得及啊！话还没说完，王冠依就回来了，就没再说下去。”
这就等于，盼了一晚上，两人带回来的消息，都模棱两可。
凌宏伟的心，有些往下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