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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们，公子们好。”
前面走来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妇人，夫人穿着普通质朴，就是个乡下人打扮，但身上捯饬的格外干净，走在乡间小路却脚不沾黄土。
我总感觉很不可思议。
她抱着一个老旧破烂的花篮，花篮里面插着好多花，颜色都偏向素净，有白色的菊花开的正放，也有些茉莉花飘着香，还有些我看着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花。
这些花有些成色不错，有些明显是放久了，花骨朵都蔫吧了。
走在最前面的刘文长应声，那老妇人又拦下她，脸上堆着笑“好姑娘买多花吧。”
她的语气很是委婉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求。
刘晏子拉住刘文长，摇摇头，“我们本就不算富裕，别买。”
我好奇的走到老妇人旁边，打量起她怀里的花。以前在乡下也有这样走在路上卖货的，还碰到过收头发的。
那时候我头发留的很长，我妈妈总打趣我这是在脑袋上留了备用金，以后过不下去了，就卖头发。
我叹了口气。
那妇人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，连忙扯住我不让走了，极大的握力捏的我胳膊疼，我甚至挣扎不开，只听见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，“这个姑娘看着是大善人，帮忙买朵吧。”
“我这里的花看着好看，闻起来也是香的，你们要是想进漆谷就是得买花。”
“为什么进漆谷要买花。”站在一旁跟站岗一样的涂图终于说话了。
“唉，漆谷前几日出了一档子事儿，走了不少年轻小伙子。我们漆谷本就穷，就靠这些有力气的年轻人下矿挖石头，现在连他们死了，也没有钱办好点的葬礼。”
“现在在办大葬，大伙都忙，”妇人沉默了片刻，她看着很是悲伤，说话都带着颤抖的尾音，“我就捡点路边的花来卖，给我自己攒点棺材钱。你们要是买了花进去，不仅是帮我了个大忙，村里的人看见了一定也会感激你们的。”
刘晏子在后头偷偷摸摸跟我说道，“他们出事再怎么说这样拦着我们买花赚钱，赚我们一个同情钱也实在有些……”
刘文长问道，“大娘，能说说前几天发生了什么怪事吗。”
妇人抹了几下眼睛，“你们别怕，不是什么怪事，都怪矿洞头子看错地方，地下塌方才这样的，要说起来大家都是苦命人。”
刘文长掏出了几个钱，伸手给了妇人，买了多成色不错的白色菊花给我。
她继续问道，“后来那个矿洞头子怎么了。”
妇人低头紧紧抱着自己的花篮，“还能怎么，不过得了他应该得的报应罢了。”
妇人又说道，“姑娘，一朵可不够。你们这么些人，至少还两朵。”
“得，这还得坐地起价，”刘晏子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这人做生意真是个鬼才，和你有得一拼。”
我不耐烦得打掉他的手，不做评价。
“这个好办，”刘晏子对着妇人说道，他利落的掏出兜里的几个钱，“我再买两把。”
刘晏子拿到两把花，给了一把刘文长，。
“大娘，再给我们讲讲吧。”
妇人叹了口气，伸手指向西边。
我们朝着西边看，那边种了好几颗生长茂密的树，除此之外便是有些贫瘠的地上长着有些发黄的草。
“有人见过坍塌后的矿洞，洞口里烧着蓝色的火，据说里面烧了整整一天一夜。等烧完了进去找人，但所有的尸体都完好无损，只是都丢了脑袋，右手指着西边那个方向。”
妇人突然看向我，她的脸皮肤干燥但皱纹极多，皱巴巴的脸上镶嵌着两个黑黑的眼睛。
这个时候，黑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对着我。
我被看的心里发毛，躲在了高大的涂图身后。
“我还记得，所有人的身旁好像写这着个名字，似乎是姓陈的。”
啊，那我不就是姓陈。
虽然不是很想联想其中关系，但是我忍不住的代入了自己。
我想再问问具体是什么名字的时候，忽然一阵尖锐的叫声直逼我面门。
“啊。”
面前的老妇人突然尖叫起来，那声音萧瑟锐利如同一把短剑，刺痛我的耳膜。
涂图几乎是瞬间推开了我，他将怀里剑用力抵住妇人。
“文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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