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傅行深回国便一个多月了,可是他非但没有适应和简知沅的夫妻关系,俩人仿佛越来越远。
不知道第几次半夜醒来身旁没有他的踪影,简知沅叹了口气,掀开被子穿好鞋下楼。
在二楼栏杆处站定,看到傅行深在楼下沙发上坐着,面前的桌上放着两瓶酒,其中一瓶已经空了,另一瓶也空了大半。
她张了张嘴,想喊他,可话到了嘴边,终究还是咽下……
正当她要转身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,傅行深突然捂住头,痛苦地靠在沙发扶手上,从来强大的他此时弱小地蜷成一团,作自我保护状。
简知沅顾不得那么多,噔噔噔跑下楼,因为着急,中间差点踩空滚下去,幸好扶住楼梯。
“行深!”
“啊……”
他低低闷哼出声,就连疼痛都这么克制。
简知沅奔至他跟前:“又头疼了?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需要!让开!”
他低着头,推开她关心的手,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。
自从他回来后,每个人都提醒他过去是怎样的,很显然,现在的他和以前大相径庭,如果治不好,那就是拖着一副病体……
“行深……”
他挺着疼痛独自上楼,不想她跟着。
简知沅的手微微发抖,有些脱力,他竟抗拒她到此?
这一晚,俩人无眠。
第二天简知沅因为心烦,确定傅行深没事,很早便出门了。
在她出门后不久,傅行深也驱车离开。
来到一家心理诊所门口,他停下车,打开手机,这个地址正和姜蕊发给他的那个对上。
犹豫着将手放在门把手上,傅行深太阳穴突突地跳……
再三犹豫,还是下车走了进去。
这家诊所很安静,傅行深今天戴了墨镜,衣领特意往上提了提,径直走向前台。
“我找秦医生。”
“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
“姜蕊推荐的。”傅行深说。
“啊,那您等等!”
前台一听到姜蕊的名字,赶紧拨通秦医生电话,不过说了两句,便恭恭敬敬把他往里带。
“秦医生的诊号今天已经满了,不过他说为了您可以专门给您开绿色通道,您跟我来就可以。”
这样的事,对他们来说太习以为常,傅行深嗯了句,走特殊通道来到了秦医生的诊室。
里面的风格和姜蕊在国外诊室的风格竟然很像,看来不愧师兄妹。
“秦医生,人给您带来了。”
“嗯,出去帮忙稳住其他看诊的人,我这边需要点时间。”秦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。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