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我会处理。”
说完他便走了,姜蕊看着他的背影勾勾唇,傅母则一脸疑惑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心里没底,光从傅行深的脸色上看不出他接受了还是没接受。
姜蕊轻抚了下傅母的胳膊,另一只手抚着肚子,勾了勾唇,脸上写满高兴。
“事情我已经跟行深说清楚了,虽然那天他喝了点酒可能记不全,但他总算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,可能会影响简小姐多一点,不过行深说他会解决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傅母拍拍胸脯,放下心去,只要傅行深接受这个孩子,一切就好说了,简知沅接不接受那都是其次,她不接受也得接受,论起对错,谁也不是全无责任,傅母如是想。
白大褂口袋勾勒出怀表的轮廓和形状,姜蕊将手伸进去摩挲了一下,庆幸自己回来得及时,不然就凭她师兄那三脚猫的功夫,傅行深的记忆恐怕真的会全部恢复,而现在,事情才真正回到她可以掌控的正轨当中。
“阿姨,行深已经答应会常来看我和孩子,简小姐那边还要麻烦您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傅母却很快明白过来,不就是麻烦她多打掩护么,就算不说她也会这么做的,因为她非常在意姜蕊肚子里的孩子。
“好,这个交给我吧,你只需要好好保护孩子,足月后安全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“嗯嗯。”
姜蕊极尽乖巧,不由得引起傅母几分同情。
装乖卖巧一向是拿捏长辈的一大利器,傅母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。
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人一字不漏地汇报给储行,而彼时的他正盯着姜蕊办公室的隐藏监控画面。
他果然没猜错,姜蕊对傅行深用的就是催眠疗法,可惜她没用在正途上,帮助他忘掉痛苦是真,让他陷入未来更深重的痛苦里也是真。
储行抬起手指抵了抵下巴,于他而言,任何感情和情绪都是多余的,这不利于他把控全局,可看到蒙在鼓里还未能挣脱的傅行深,他竟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怜悯,虽然很快就被他掐灭。
“大少,傅总进去之前还很生气,怎么被姜医生劝了几句以后好像就接受了喜当爹的事呢?那孩子……真是傅总的?”
储行的助理疑惑提问,虽然他和傅行深不熟,但对傅行深和简知沅的深厚感情也有所耳闻,让姜蕊怀孕这种是不像是傅行深会做出来的。
“你确定只是劝了几句?至于孩子……有上百种方法变成傅行深的。”
“大少,照您这么说,姜医生也是个危险人物,把她放在我们医院,会不会连累您?”
他不疾不徐地捋了捋毯子边沿,还没回答,手机铃声便想起来了。
连累?呵,他怕过么?
看清楚来电人,他眼里尽是深长的意味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简知沅的声音略显沙哑。
“知道什么?”他不急着接她的话。
“别告诉我聘请姜蕊在你医院就职是个巧合,储行,我们虽称不上朋友,但你也没必要刻意添乱吧!”
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,她有点生气了。
储行也不恼,更没有自责,悠悠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“如果不是有添乱的机会送上门,我上哪儿添乱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