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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灼云在流血。
她躺在手足无措，牙关紧咬的辛星河怀里，虚弱地抬手触碰辛星河脸颊。
周围叫嚷着逼姜灼云自裁的人瞬间安静，他们几乎是有些局促地互相用眼神埋怨对方。
他们，没想真的逼死姜灼云。
“师尊……”
温热的血淌了辛星河满怀，他眼眶通红，强忍着不让泪落下。
姜灼云浑身经脉尽断，灵气逃似的从她身上飘散离开，不管辛星河给她输多少灵气都是无用功。
她眨了眨眼，抖去睫毛上沾的雪粒，虚弱地道：“星河，为师走后，你切记要照顾好师弟妹们，落云山靠你啦……”
穿着与辛星河同样道袍的少男少女们，似乎才反应过来，其中一个长相娇俏的女孩子脸颊气得通红，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。
对那些人怒吼道：“我师兄不是魔！你们逼我师尊以死为证，这仇我们落云山会记得，迟早有一天讨回来！”
姜灼云用力抓住辛星河的袖子，艰难道：“别让你师妹他们冲动，我已传书给你沈衡师叔，他会帮你管理落云山，那些道友们都发过毒誓，为师是自愿的，你莫要浪费为师的一片苦心……”
她用力喘了口气，等辛星河给她一个承诺：“星河，答应为师……”
辛星河周身杀意在姜灼云软声恳求中不甘地散去，他梗着脖子点了一下头，搂姜灼云在怀中，头埋在姜灼云肩窝。
姜灼云只感觉到滚烫的眼泪渗进她的衣服里，姜灼云欣慰地拍了拍辛星河的后背，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中。
“照顾好师弟妹们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白皙的手从辛星河后背滑落，姜灼云眼里的微光散去。
落云山上的人开始低声埋怨。
“姜山主也忒冲动了些，有些事说开不就好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闹到这步田地，还以为我们欺负她落云山的人。”
“这下可如何是好？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年岁稍长一些的修士站出来道：“不如散了吧，辛星河并非是魔族中人，我们送些赔礼来，就当此时一笔勾销。”
一声低沉有力的男声自天边传来，带着浓浓威压和盛怒，“逼死姜灼云还想走？你们好大的口气！”
姜灼云的至交好友沈衡，姗姗来迟。
*
【…………】
【……任务完成，奖励结算中。】
本该一命呜呼的姜灼云在空间里懒散地伸了伸腰，纤细的腰线在睡衣下若隐若现。
这是一个十平米大小的空间，半空中漂浮着九个类似监控的屏幕。
它们分别在播放姜灼云和辛星河的相遇，姜灼云带领一帮散修乞丐建立落云山门等，一些重要的剧情节点。
最后的屏幕还在播放她死后，盛怒的沈衡给她找回场子的画面。
小空间的流速和外面不同，姜灼云看到辛星河他们长成靠谱的成年人后，便不再关注变化的屏幕。
空间里回荡着系统敲击键盘结算数据的声响，姜灼云忍不住问道：“完成度怎么样？”
作为一个敬业勤奋的打工人，姜灼云在这个快要崩溃的小世界里，用了数百年教养黑化反派辛星河，呕心沥血地把他养成现在这副温润正直，根正苗红的模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