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!”
陷阵之内。
弥漫着一道微弱的光,宛若是无形的量劫之光,他蕴含着极致的劫意,令人触碰便如要转世重修的劫难,而随着光芒闪烁,这道量劫之光化作十,十化百,百化千,千化亿万!漫天上下,阵法之内无穷的量劫之光闪烁。
之所以被称呼为量劫。
实乃这是剑光。
却给人碰即转世重修的念头。
从而被称呼为量劫剑光!
亿万道量劫剑光悬浮在阵法内的每一寸之地,秦元盛心底的不安与恐怖在此刻绽放到极致,他疯狂嘶吼宛若野兽的咆哮:“不!”
“咻!”
随着楚询挥手。
漫天剑光。
顷刻斩下!
“嗤!~”
秦元盛暴力的挥动大戟,释放出漫天戟意荡平一片无量劫光,然而依旧有更多的量劫之剑从阵法的上空降临。
秦恬。
秦皇朝战将。
他们庇佑一方的将领此刻都感受一股寒芒凛冽之意,那是连自己都无法抵挡的意境,需全力以赴的针对,而他们尚且如此,身后的士兵又如何能抵挡?
“不~!”
这些将领歇斯底里的咆哮。
眼中满是血色与挣扎。
“噗!”
亿万道量劫剑光。
白茫茫的。
渲染整个天地。
而随着降临。
“扑哧!”
整座苍穹,刹那之间被染成了血红色,无数悲戚的呐喊声在此时响起,阵法之内宛若人间炼狱,秦皇朝大军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,寻常将士根本抵挡不住,肉身如薄纸般被轻易的贯穿,死伤惨重。
望着那人间炼狱的一幕,秦元盛呆呆的站在那,他以为将楚询调走之后,没人掌控的阵法凶威无法释放,将是秦皇朝的大好机会,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,他已经距离攻破阵法不远了,可凭空走出的这位白色斗笠男子却击溃了他的一切梦幻。
他的脸庞逐渐狰狞起来,瞅着白色斗笠的神秘身影,心中杀意衍生到极致,他从未如此愤怒过,这些身陨之人不仅仅是他的部将,更是他一手提拔训练出来的精锐,却在此地尽数折损,何等悲壮。
“噗噗噗!”
若说还有完整之地。
或许。
唯有那雕栏画栋的巨大楼船,尚且在无尽量劫下无忧,而楼船上的秦皇朝将士麻木的看着身旁的人间炼狱,既有冷汗在升腾,也有无穷的悲戚之意,那是兔死狐悲,那我庆幸,也是怒火,因为未曾上船的还有他们的至交好友。
“可悲!”
“可叹!”
那工匠老人也惋惜叹息,他又取出手中的几样东西,有木马,有小船,有风筝,都是些寻常孩子的玩具,本来这些并无大用,可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,他们盛放开来,随着脱离掌心,巴掌大的木头风筝化作了巨大的磨盘风筝,庇佑一方将士。
数样东西挽救了秦皇朝些许精锐,但纵然如此,秦皇朝大军在那一念之间几乎与崩溃无疑,所遗留着不过十分之三!
“何其血腥!”
“何其残忍!”
秦元盛将这些目睹,他悲怆的闭上眼睛,眼角竟流淌出两行血泪,等再睁开之时猩红的眼眸已演化出无穷的杀意,他死死的盯着白色斗笠的神秘身影,心中杀意在此时绽放到极点,咆哮道:“我必杀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