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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忘了……你现在，已经不再是人类了。”
刺目的鲜血再次顺着手掌往下流淌，空气中也多了一股血液的味道。
而车里的其他人，都已经见怪不怪。
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。
“……”
闻到那股血腥味时，楚墨才缓缓睁眼。
目光落在对方不断滴血的手上，神色波澜不惊。
“那又怎样？”
对方越是这样，他就越是要气对方。
“我曾经难道不是么？”
“……”
华逍再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刀刃深深刺入掌心，他的身体也开始微颤。
“你会知道……自己的想法是大错特错。”
他的脸上，渐渐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。
“因为，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“哦。”
楚墨不痛不痒，再次闭眼。
……
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后，华逍终于带着大部队回到了研究中心总部。
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大型研究基地，位置的确偏僻。
就像那种半山别墅，周围基本没什么人。
最大的优点，就是足够清静。
不管在里头折腾什么，都很难被人发现。
而关押楚墨的房间，也变得更加严密。
不过尽管如此，技术人员还是无法解决监控会被异能量波动影响的问题。
好在，华逍已经习惯了。
这件事，在他意料之中。
楚墨再次见到他时，他手心的伤口已经愈合，只留下了一道疤。
那把手术刀，仍插在他胸前的口袋里。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在楚墨悄然打量他的同时，他冷不丁开口。
“只要你答应加入我的阵营……我可以不解剖你，也可以不挖你的晶核。”
“嗯？”
楚墨有点意外：“为什么？”
这家伙，还真是善变啊。
“因为……”
华逍倏而抬手。
微冷的指尖刚要碰到楚墨的脸，就被迅速躲开了。
动作不由微滞。
而楚墨躲开后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眼神明晃晃写着：
说话就说话，干什么动手动脚？
“……”
华逍冷笑着收回手，没有跟他计较。
“因为我觉得，没有必要亲手毁坏一件自己得意的作品。”
先前楚墨在车上说的话，提醒了他。
他也的确改变了对这个少年的看法。
即便是丧尸王……那也是因为他研发出的病毒而诞生的，不是吗？
的确称得上是他的作品。
而且仔细想想，以楚墨的能力，能帮他做的事有很多，没必要只用来研究。
这么独一无二的存在，要是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……
那他会觉得很可惜的。
“华博士……你还真是说变就变啊。”
楚墨抱起手臂，倚在门框上笑。
“可我不想答应你，怎么办？”
“我都已经亲自向你示好，你居然还敢拒绝？”
闻言，华逍的笑意又冷了几分。
“你不想和我结盟……该不会是因为霍迟吧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