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的声音,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取出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就你那点能耐,想要挣脱这葬天阵的束缚,无异于蚍蜉撼树,白日做梦。”
这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打击,更是对连恩靳内心深处信念的无情践踏。
连恩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那是一种混合了绝望、不甘与恐惧的复杂情绪。
他尝试着凝聚起体内残余的力量,想要证明些什么,但四周那密密麻麻、交织成网的死气仿佛拥有生命一般,紧紧缠绕着他,每一次挣扎都只会换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与束缚感的加深。
“不信的话,你不妨尽全力挣扎。”
秦天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戏谑与冷酷。
“我保证,那样你只会更痛苦……这葬天阵,不仅囚禁你的肉身,更将你的意志一点点消磨殆尽,直至你彻底放弃,成为这无尽黑暗中的一部分。”
随着秦天的话语落下,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,连恩靳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彻底凝固,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他的眼睛瞪得滚圆,瞳孔中映射出的是周围那些扭曲的死气,以及自己那无力挣扎、逐渐沉沦的身影。
脸部的肌肉在极致的恐惧之下,不由自主地抽搐着,好似连最细微的表情都成为了奢侈。
四周除了秦天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外,再无其他声响,连时间的流逝都似乎变得缓慢而沉重。
连恩靳的心中,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油然而生,但他也意识到,在这绝望的深渊之中,或许还隐藏着转机,只是那需要他放弃一切,包括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秦天的一句话打破了他最后挣扎的幻想……
在那幽暗莫测的死气缠绕深处,死气如同有形的幽灵,蜿蜒缠绕,每一缕都蕴含着足以腐蚀人心的寒意。
四周,葬天阵的光芒忽明忽暗,好似是古老神灵沉睡中的低语,又似是死神无声的召唤,让这方寸之地笼罩在一片绝望与恐惧之中。
连恩靳的心随着这阴冷的气息一点点沉入了深渊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与这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,他的脑海中仿佛有灵光一闪,一道求生的火花猛然迸发。
“秦小友!秦小友!”
连恩靳猛地扯开嗓子,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颤抖,仿佛要将这份求生的欲望传递给面前那位冷峻如冰的秦天。
连恩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喊道:“这都是误会一场,老道……不,是小人,是小人愚昧,冒犯了您,愿意将那枚珍贵的玉佩双手奉上,只求秦小友能高抬贵手,给小人留一条活路!”
他说着,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,在衣袍内摸索,似乎要将那枚象征着希望与绝望的玉佩立刻取出,以表诚意。
然而,空气中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和回荡的余音,再无其他回应。
秦天站在那里,身形挺拔,面容冷峻,宛如一尊从寒冰中走出的雕塑,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,好似连这周围的恐怖死气都无法触及他的心灵。
哼!
秦天轻轻哼了一声,那声音虽轻,却如同雷鸣般在连恩靳的耳畔炸响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。
“现在求饶?”
秦天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,如同寒冰刺骨,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你以为,区区一枚玉佩,就能抵消你所犯下的罪孽吗?”
“太晚了,你已经失去了很多次可以活命的机会。”
说着,秦天并未再多看连恩靳一眼,而是缓缓抬手,指尖轻点,只见葬天阵的光芒骤然间更加耀眼,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在酝酿,即将倾泻而出。
连恩靳见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他知道自己的生死,已完全掌握在了这位年轻人的手中。
这一刻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绝望与不甘,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。
连恩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等待着那决定他生死的最终审判……
他本能地发出嘶吼声:“不要杀我……秦天,不秦少,秦爷……饶命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