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而再,再而三的被秦天羞辱,沈玉钦堂堂天门副门主,岂能忍受这般屈辱?
沈玉钦的双眸在那一刻仿佛被烈焰点燃,猩红之色跃然而出,如同暗夜中迸发的血瞳,每一根血丝都蕴含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与杀意,他瞪大的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,直视着面前淡然自若的秦天。
沈玉钦的眼神中,不仅有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决绝,更有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疯狂与不甘。
“小子,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天门规则之上,狂妄到如此地步,简直是无法无天,目中无人!”
沈玉钦的声音低沉而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,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与愤恨。
沈玉钦的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间仿佛有雷鸣之声,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至顶点,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。
话锋一转,沈玉钦的动作比言语更加迅速,他猛然一扯腰间束带,一柄寒光凛冽、剑身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赫然出鞘,剑尖轻点地面,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肃杀之气。
沈玉钦紧握着长剑,手指因用力而泛白,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:“别说我们天门以多欺少,今日这一切,皆是你秦天自取其辱,咎由自取!”
周围的天门弟子见状,纷纷后退几步,给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留出足够的空间,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沈玉钦实力的敬畏,也有对秦天这份不明智挑战的惊讶与好奇。
沈玉钦咧嘴一笑,满脸全是狰狞之色:“恐怕你还不知道吧?天门有一门不传秘法,既然你自己找死,那就怪不得我不念旧情,对你心狠手辣了。”
而沈玉钦提到的“天门的从不外传的秘法”,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,心中暗自揣测,那究竟是何种惊世骇俗的手段,能让沈玉钦如此信心满满,誓要一雪前耻。
秦天面对着沈玉钦的滔天怒意与即将施展的绝技,脸上却未见丝毫惧色,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,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期待,也有对未知秘技的一丝好奇。
他缓缓抬起手,轻轻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好似根本就没把沈玉钦放在眼里。
“别废话了,既然你说的这么热闹,那就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?不过,在此之前,你最好先问问你自己,是否真的有能力驾驭那门秘法?免得最后,反受其害。”
秦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,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,虽轻却足以拂去人心头的烦躁与不安。
“你……”
沈玉钦被气的气血翻滚,他深吸一口气,周身仿佛凝聚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,对四周簇拥而立的天门高手们,以一种震撼心灵的嗓音大声疾呼:“天门弟子听令,阵中剑阵……准备……让这小子领教一下,何为天门之威!”
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,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扉,原本因连日激战而略显疲惫的脸庞上,瞬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所取代。
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仿佛真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,疲惫与伤痛仿佛在这一刻都被遗忘,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热血与不屈的意志。
天门高手们迅速行动起来,动作之迅捷,犹如行云流水,每一个转身、每一次跃动都透露着默契与精准。
他们按照古老的阵法图谱,迅速而有序地排列开来,彼此间的距离与角度经过精心计算,仿佛每一把剑、每一个人都是这庞大剑阵中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,随着他们的动作,周围的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。
很快,由五十余名天门古武高手共同编织而成的剑阵赫然成形。
这剑阵之中,剑气纵横,剑光如织,每一柄剑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它们在空中交织、碰撞,发出阵阵清越的鸣响,如同天籁之音,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。
葬天阵内,风云变色,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自剑阵中央缓缓升起,直冲云霄。
这股力量,不仅是对秦天的震慑,更蕴含着这些人对秦天浓烈的杀意。
秦天看到这一幕,眉头紧皱,心中暗自惊叹,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啊?
呵!
秦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,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对世间万物皆不放在心上的傲然,他轻轻摇了摇头,仿佛对眼前这精心布置的一幕感到无比的滑稽与不屑。
“你们这些人,费尽心思,只为铸就这所谓的‘阵中天门剑阵’,可在我眼中,这一切不过是风中残烛,轻轻一吹便能化为乌有。”
秦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,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“若是我方才真的动了念头,仅凭一念之间,这剑阵还未成型,便已是烟消云散,你们又如何能自信满满地站在这里,以为能困住我分毫?”
秦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与自信,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然而,秦天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几分,嘴角那抹阴鸷被一抹玩味所取代:“不过,我秦天向来敬佩有勇气之人,既然你们如此执着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一试,那么,我便成全你们又何妨?”
说完,秦天单手缓缓抬起,指间流转着淡淡的灵力光芒,仿佛整个空间的元素都在这一刻响应他的召唤。
随着一声清啸,他手中的宝剑并未实体显现,却已在虚空中勾勒出一抹耀眼的轨迹。
紧接着,那轨迹猛然爆发,化作万千道锋利无匹的剑芒,如同银河倾泻,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,直冲向那五十余名天门高手所布的剑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