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负重前行,而另一边岁月静好。
钟离带着源琢月来干饭了,准确的是有人请客,而钟离带着源琢月来赴宴。
钟离当然不只是为了吃饭而来的,但源琢月是,她也不管设宴的人讲了什么话,就一个人沉迷干饭,无法自拔。
当然她也不只顾着干饭,源琢月数了数,吃饭的一共有四个人,她就将桌子上的菜品,平均分配成了四份,也只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。
餐品好吃、精致,但分量少的可怜,源琢月还没有过足嘴瘾,那些属于她的那份菜,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了。
而钟离一直在和一个光头大叔讲话,虽然没听懂,他们之间在聊些什么,源琢月也没有出言打扰,就安安静静的乖乖坐着。
她有些无聊的晃荡着自己的脚丫子,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把手探到了袖子里面,稍稍摸索了一下,就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。
原本无色透明的玻璃球上,出现了不少的裂隙,仿佛已经将这个玻璃球给穿透,让这个玻璃球看上去像是已经碎裂,但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四分五裂化为碎片。
而在其中还多出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小点,被金色像丝线网格一样的东西给包裹在了一起。
有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小点,不断的从网格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,但却又更多更明亮一些的白色光点,从网格之外涌入其中。
那些白色的光点,被那些金色丝线网格环绕在其中,与那些散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小光点交织在了一起,看上去星星点点的漂亮极了。
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,其中仍然存在一些细密的小黑点,破坏了这样的美感。
随着那些白色的光点与五颜六色的那些光点交织在了一起,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随着时间的流逝,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。
源琢月那双金色的眼眸之中,浮现了一抹期待的神色。
只要那些小黑点都消失了以后,她就将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全都给放出来,这样子钟离给她的两个玻璃球,就都变得一样的五彩斑斓,一样的好看了。
这么想着她又抬手,在那个充满裂隙的玻璃球上面,轻轻的摸了摸。
原本遍布整个透明玻璃球的裂隙,以一种十分迅速的速度开始愈合,最终也只在表面处,留下了一些细微的裂纹。
源琢月端详着被捧在手中的玻璃球,对这样子的状况依旧不甚满意,她又抬起了自己的手,将指尖轻轻附在那些细微的裂纹之上,正准备做些什么。
却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,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源琢月抬眸望去,就见到一个西装革履,长得还算白净秀气的青年人,一直盯着她看。
源琢月知道他是谁,他们到场的时候,有做过一番自我介绍,是那个请他们吃饭没有头发的大叔的儿子。
源琢月歪着脑袋沉思,儿子长得像爸爸,那儿子以后也会没有头发吗?
两相对视,很显然是那个白净秀气的青年,似乎脸皮更薄一些,大概是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一位女性看有些不妥。
率先选择移开了自己的目光,假装去认真的聆听自己的父亲,与其宴请的客人之间的谈话,实则神游天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。
而源琢月则选择继续盯着这个人看,因为之前她在吃东西的时候,对方就一直在盯着她看。
现在她吃完东西,又有空闲了,那她一定是要看回去的!
源琢月又气鼓鼓的瞪了对方好几眼,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球。
又用自己的指尖,轻轻的摩挲上了,那些在玻璃球表面的细微裂纹,但指尖在拂过之后,那些细微的裂纹虽然比之前要浅淡了一些,却依旧存在没有完全消失。
看着这样的情况,源琢月那双金色的眼瞳微微张大了一些,面上流露出了讶异与不解。
她立即又在手中捧着的玻璃球上面,轻轻的摸了摸,可是结果也一如之前那般,上面那些细微的裂纹,也只变得浅淡了一些,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变化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