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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，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瞧着吕姑娘那满眼汹涌澎湃的恨意与决绝，仿佛能将他瞬间吞噬。
他便知晓，此刻的任何言语，在这如山的铁证和女子的滔天恨意面前，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，如同风中残烛，一吹即灭。
黑袍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嘲讽弧度，宛如霜花在寒夜绽放，冷冷开口，“认出来了？这可是他贴身的玉佩，你身为他的狗，怎么会认不出来呢？”
那声音仿若冰刀出鞘，裹挟着鄙夷与怨怒，直直地刺向莫尔根·察罕，字字句句都似重锤，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
莫尔根·察罕身形一晃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。
他张了张嘴，试图辩解，嘴唇嗫嚅着，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他心里清楚，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，四周皆是荆棘，无路可逃。
这女子心中的仇恨，历经岁月沉淀，已然坚如磐石，岂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撼动？
黑袍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回应，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。
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漩涡，自顾自地言说起来，“秀儿知道我武艺高强，所以给我下了药。
可即便我内力尽失，想要对付一个小小宫女，还是易如反掌的。”
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，仿若暗夜中的猎豹，虽身负重伤，却依然致命。
微微顿了顿，黑袍仰头望向星空，那浩瀚无垠的苍穹此刻仿若一块巨大的幕布，倒映着她过往的爱恨情仇。
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，有恨意，那是对背叛与伤害的铭记；
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，那是对逝去岁月和曾经信任之人的哀悼，“可你知道她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？”
莫尔根·察罕心头一紧，仿若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，他咽了口唾沫，干涩地问道：“她说了什么？”
黑袍的目光仿若穿越了时空，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。
她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，“她求我饶了她，说她不过是奉命行事，真正想要我命的，是她背后的主子。”
说到这儿，她猛地转头，目光如炬，死死地盯着莫尔根·察罕，仿若要将他的灵魂看穿，“那不如就由你来告诉我，她的主子是谁？”
莫尔根·察罕心底一沉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那秀儿表面上是主子的人，可依这形势推断，实际上应该是皇后娘娘安插在主子身边的眼线。
皇后娘娘还拿走了主子的玉佩，这是想杀人诛心啊！
时过境迁，如今主子早已殡天，皇后也香消玉殒，连那作恶的宫女都奔赴黄泉，一切都成了死无对证的悬案。
他深知，此刻自己就算说得再多，吕姑娘也未必会信，当下这局面，分明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