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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守在外面的将士有你认识的么？”秦箬也肃然问道，“京城这是在被何人把控？”
韩馗拿着千里镜认真端详了很久，有些沉重地开口道：“.....那个在城墙上来回巡察的，好像是滕家三房五公子。应该算臻亲王的表哥。”
话出，三人间陷入寂静，
周立寒想了一下，谨慎道：“我们总共带了五万人回来，应该没写在传回去的捷报上吧？不若大哥你领三万人，退一个山头观察等候。若十二时辰内没有我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来给你传讯、接你们进城，那你就.....带这三万人冲进来。”
这是个很严肃的决定。比西征都兰和西域平叛还严肃。
因为这个举动，究竟算勤王还是造反——很难界定，得看胜出者是谁。
但韩馗还是郑重接受了：“好，那黎儿你多保重。”
“那我和煦儿呢？”秦箬同样严肃提问。
虽然话是一直说着周煦只姓周不姓项，但如果项霆真的出了事，那作为他唯一血脉的周煦到底要不要带出来，周立寒觉得也不能她自己独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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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我一起进城吧。”她干笑一声，“反正如果真要出大事，我活不了的话应该也不会放过煦儿。我要是能活，也就绝不会让他们对煦儿下手。”
秦箬看着她问：“那如果那些人说，你和煦儿只能活一个呢？”
“那我会让叫我做这个决定的人自己去死。”周立寒毫不犹疑，“就算我得死，也会先把他们拖下水。”
“...好，这作风很周立寒。”秦箬服气，也挺视死如归地抱上还在睡梦中的周煦，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于是周立寒和秦箬领着两万人，光明正大地向北城门行进。
“我是西征锦衣卫指挥使兼西域平叛锦衣卫指挥使周立寒，班师回朝，尔等为何拦门？”
滕家三房五公子晃晃悠悠地走到城墙中央，俯视他们。
“原来是周指挥使啊，快请快请。”他居高临下地笑着说，“赶上两趟战争，周指挥使辛苦了。不若这些将士们就不劳你领回城，你先进去，我们帮你吧。”
这是要先剥她的兵权了。
秦箬紧张地望着她。周立寒拧紧眉，半晌掏出虎符，朝他举起来：“既然如此，周某便将调令交给滕将军，我先赶回去进宫面圣报喜。”
“嗯，你赶快进宫去吧。”滕五公子派人把虎符拿上来，确认是真的后笑呵呵道，“否则就怕要见不上了。哦，周大人，你军队里怎么还有个小娃娃？”
“是我的孩子，滕将军有何疑问？”秦箬淡定道，“离京六年，我一女子远行在外，年已二十有三，不能带个孩子回来么？”
滕五公子倒是没疑有他，随意地摆摆手：“行了，放周指挥使和这母子俩进去吧。”
一个兵籽儿都不给她留啊。
周立寒心中愈沉，但面上还得若无其事：“那就劳烦滕将军了，周某先行一步。”
随即城门打开，四名滕五公子派来的士兵带她俩前往皇宫。
于是一路上周立寒没法和秦箬交流什么。
到了皇宫，很好，同样也有重兵把守。但不是御林军。
随行的士兵看出周立寒的眼神是在打量守兵的服制军制，怪好心地解答道：
“周大人有所不知，您的姥爷周大统领半年前被皇上派去漠南驱除鞑虏了，何大都督则前年刚回来就南下回了闽地，然后带兵驻守琉球。”
周立寒：“......。”
项霆，你他爹的糊涂啊。
——把自家最可靠的两大老将都派出去，是嫌自己继位后过得太安逸了，给东宫太后的娘家滕氏制造一点机会吗？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