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上回,同学报信说校长和主任来了。
他家境还不错,可以说支持静蕾且不大富裕的同学一看就反感,当即愤愤道:“来就来呗,老师也不能不讲道理啊,明明就是静蕾被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我再也忍不住吼了一句。
对面翻了个白眼但不敢吭声了,门外的脚步声也渐渐清晰,表哥和清云哥来了。
不是老校长和年级主任,甚至还是我这个“该死的有钱人的”哥哥,那群人顿时气焰更盛,尖酸道:“不愧是人家大小姐,就是有人护着昂。”说罢有意无意的瞥我一眼。
“既然知道是我家大小姐,还不赶紧跪下给磕个响头啊?”表哥才不惯她,当即回怼道。
我肉眼都能看见那人的头发一竖三尺高,叉了个腰拼嗓门大似的:“您是校长,难道对我们学生不该是一视同仁吗?您怎么能……”
“那这就是你和校长说话的态度?再说了,我说你什么了?不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奴隶的么?自甘堕落,谁救得了你。”表哥冷哼一声:“搞搞清楚,你能站在这儿,还有身上的衣服、桌兜里的课本、甚至是每天的一日三餐花的都是我们家的钱,还奴隶,我们家狗的标准都比你高。”
“就是,讲点儿良心吧你!”年年带头吼道,身后的同学也一连帮的喊起来。
我们班到底平常关系都不错,有好些个条件不大好的同学至今也没有说过我们的坏话,这时原本胆小的他们也挤到前头厉色道:
“班里同学谁对不起你们了?贾睦,你还有没有良心?这些年你自己有没有数一数你拿了大家多少钱,有一个要你还的吗!你甚至连侯向阳都抹黑,他当年跟你坐硬卧七百多公里治好了你妈妈的腿疼!你转头说他霸凌你?!”
“贾睦,你可真和你名字一样,你妈给你取这名字之前是找道士算过吧,算的可真准!”
不知道是谁气不过,上前推了一把,贾睦也够给力,一身腱子肉愣是没退两步,这时脾气也被激起来了:“还说没有霸凌,这是在干什么!这还大庭广众呢就动手动脚的,真当老子怕你们是吧!”说罢就气势汹汹的往前走。
还真被我猜中了,好机会来了。
贾睦欺软怕硬,第一招动手肯定要找经不住他的吓唬一下,很快他就把目标定格在云姜身上,我那时便想,怪不得云阿姨一出事就想接走云姜了,她的和善怯懦真是众人皆知,不管谁要动手她大概都是最好的选择。
我匆忙穿过人群在最后一刻挡在她身前。
不出意料,后背传来一道力,我的肌肉酸痛一瞬,顺着这力道倒下去,在最后一刻手撑住地板把云姜推到一边,而我自己重重的磕在地下,耳边传来云姜的惊呼和痛哭。
其实他的力气不大,但对于“弱不禁风”的我来说是致命一击。
其实吧,我身上的伤看起来好的不快,一有什么磕了碰了的看起来又很恐怖,但我并不疼,只是大家都不信而已,当然,不信更好嗨害嗨!
我趁机把口红吃进肚子里,一张惨白的嘴看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,我趴在地下不动弹了。
差点儿给我亲爱的老哥和老公吓出心脏病来,我哥赶忙把周围的人都扒拉开抱起我。
“时时,你还好吧你没事吧……”
周围的关心此起彼伏,贾睦这才有点儿慌了,要说推倒云姜,云家一向奉承以和为贵,顶多让云姜哭一哭再训他一顿,到最后一定是握手言和,可推倒我就不一样了,我们家从来不爱好和平,加上我身上还有伤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报警,把他给我抓进去!”清云哥当即指挥道,教室外涌进很多傅家人,一个个冲上去就要抓人。
我生怕我的计划被人家反口,赶忙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:“别!别伤到他!”
“我的大小姐这时候你就别心软了好不好?”表哥气不打一处来的点了点我的额头,抱起我就要去医院。
贾睦还在挣扎,虽然惊恐却还不服输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:“我是未成年,就算推了她又怎样!顶多就是批评教育,再说了,明明是你们先瞧不起人的!”
清云哥直接气笑了,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:“小朋友,少管所听说过吗?哥有的是办法让你在那里面待到成年!”
也就在这个时候,章秉春和十几个主使带着“狗腿子”及时出现在教室门口。
“住手!这里是学校,你们在干什么!”章秉春难得流露出一种领导人的姿态冲上前,衬衣袖口干练的别起,头发梳的干干净净,没有一根多出来。
比起以往她常穿着不合身长裙的模样,她今天好像是特意打扮了似的。
章秉春上前把贾睦扶起来,此刻竟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,她小小的身躯把一米八多的贾睦护在身后正气凛然道:“傅校长,贺主任,这里是学校,就算要仗势欺人,至少也等我们不在的时候吧,青天白日滥用私刑,看来你们是坏事做多了,都养成习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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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是学校,谁给你的脸面为一个施暴者求情?”清云哥爆喝道。
我躺在表哥怀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,过了大半个下午,这个最大的主使者总算找到时机出现了,但我实在想不明白,我们一个班的,她平常人际关系就那样,没有人会像姜姜她们那样给她钱,但也从没欺负过她,她何必如此?
就算是为了妹妹,她大可以直接向我们求救。
章秉春低了低头叹了口气,随后从身后把一个大袋子拿过来打开,里面竟是一沓一沓的钱,她昂首挺胸,似乎十分骄傲的把这些钱整齐地摆放在离我们最近的桌子上。
“什么意思?”清云哥叉着腰道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不能再助纣为虐。”章秉春撇了句,随即将教室众人扫了一圈,“抱歉各位,脏钱我拿的不舒坦,这是我打小工赚来的,正好还上这些年傅小姐资助我上学的所有费用,我现在就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,你们要还是拿我当同学,当朋友,那就听我说。”
“谁是你朋友。”露露的难过刚刚送下去转瞬又变成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