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上回,我离开保安室,找齐了所有证据,王静蕾以后还想诬陷露露是不可能了,再说了,现在这个局面赵看海也该看清了。
没他“助纣为虐”,王静蕾一个毫无背景的贫困生也不可能威胁的到寒家小姐的地位,我不想拿天生的身份逼迫人什么,但有人自甘堕落觉得低人一等,那也不能怪我无情了。
刚一出门梁森就凑过来,带着些警惕挡在我身前,我才顺他的视线看过去,赵看海像是被抽干了一身力气和精神,浑浑噩噩的,随时像能倒下去一样。
我轻轻碰了碰梁森的手臂示意他没事,梁森才稍微往旁边站了站。
赵看海走近,低着头还有些哽咽:“姐,对不起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,而且,你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。”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露姐那边我会去找她的,但你也被这件事牵连,我还是应该替静蕾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事到如今还是不后悔吗?”
赵看海顿了顿,点头无比坚定道:“姐,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,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,我不后悔。”
我轻笑笑:“那就去找她吧,如果对静蕾的家世还有什么需要,我再想办法,至于咱们几个的事,等你好一点儿了我们再说。”
“好,谢谢你。”赵看海最后抹了两把眼泪与我擦肩而过。
我带着傅家人离开,让司机和其他人在门口等着,我带着梁森去宿舍拿几样之前突然搬走落下的东西。
宿舍空无一人,即使这样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,聘请的阿姨见我来了才风风火火的从隔壁的小房间赶来,我才知道,徐沁她们在学校事端解决的第一天就搬走了,这之间还不要保姆阿姨帮她们做什么,阿姨怎么劝都不管用,除了房间用来睡觉,她们也一次没有动过屋里的其他东西,走之前还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,阿姨直夸这几个女孩子乖巧勤奋。
我微微笑笑,请阿姨回去休息了。
拿首饰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什么,我到楼梯前往下望了望。
这院子大概也就只有一楼静蕾的房间还有点儿人气儿了,我和露露说是搬来住了,可实际上也没呆几晚上,就算马上要开学了,估计我也不会住在这里,哥哥刚给买的那个小院子有管家有保姆有安保有司机,还专门找了好几个合我口味的厨子,房间什么的也准备的那么齐全,和学校的距离走路也就五分钟,我猜家里是有让我长期住在那里的打算了。
不过也好,看今天静蕾这个样子,是巴不得能独处,不希望露露妨碍她的视线,如今又闹掰了,大概赵家马上就会派人来收拾静蕾的行李、搬离这个地方了。
我转头看梁森:“等王静蕾走了以后,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,你帮我联系一下专门管学生的方叔叔,让他找几个学习好人品好的同学住进来吧。”
梁森点点头。
我们顺着原来的路走出去,看到我,司机大叔很快上车去等待,我想我应该去找一趟老傅,报告了王静蕾的事情之后,我也该好好跟他说说澄澄和露露的婚事,成与不成,总要有个结论,不能让露露再这样沦陷下去了。
我看的出来,她对澄澄是认真的。
就算不成,长痛不如短痛。
可就在我要上车的最后一步,鬼使神差的,我往后看了一眼,也就是这一眼让我抓住一只不学好的小坏蛋!
“梁森,你先上去等我,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办。”我退下去。
“啊?用我陪你吗?”梁森一边撕了个棒棒糖放嘴里一边模模糊糊的说。
“不用了——”不等他那话说完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窜哪儿去了。
烟雾是从漆黑的小巷子飘起来的,抽烟的小坏蛋也飘起来,真当学校还没开学、监控不灵光,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管他了似的!我上前去揪过他放在嘴里的烟,另一手夺过他手里的打火机。
小坏蛋有些惊愕,大概以为我已经走了,但没想到还能折返。
我对着墙面把烟头摁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,莫名的就被气笑了,随手抛着看着很眼熟的打火机想了一阵儿。
小坏蛋很心虚,刚张了张口也没有半句反驳的话,而后便低下头。
我终于认出了打火机的出处,不由得笑话这个“小笨蛋”,又坏又笨,刮了刮他的鼻梁:“不学好,喝不了酒就学老傅抽烟是吧?因为什么呀?人家都说,抽烟喝酒是男人压力太大,放松用的,可我就是想不通,喝酒我还理解,就是这个烟味儿啊,真是受不了。”我五官挤成了个“囧”字型,抬眼看看陆澄澄,他还是心虚的样子。
可惜他太高了,比我高出一头多,所以就算是低下头,我也照样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每一个表情变化,当小矮子还是有好处的。
“傻子,喝酒还能暂时麻痹神经呢,抽烟只能让你身体不好,我这一边儿还督促着老傅和梁森戒烟呢,你还给我增加工作量是不是?”我叉着腰想要装出一副很有气质的姐姐样,可惜不到三秒又破防,不禁笑出来,我感觉再挑逗下去陆澄澄就要哭了,我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行了昂,我又没骂你,你自己说,第几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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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次,就被你发现了。”陆澄澄低声说。
“就算这回被你躲过去了,老傅也很快会发现的。”我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:“你拿哪个不好?专挑这个,三十多万的珍藏版,抵咱一年学费了,虽然不是最贵的,但图样好看,跟了老傅二十多年了,他宝贝的很,亏得是这两天我把他烟偷了,他用不着打火机、自然也就没在意,要不然,你就等着挨揍吧!”
“这么贵吗?”陆澄澄攥了攥手心。
我略有些惊讶的扶了扶额:“大哥,你以为重要的是这个打火机吗?”
“啊?”陆澄澄抬头迷茫的看着我。
“我的小祖宗,我是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,抽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!老傅要是发现这个打火机不见了,很容易就想到是你啊,毕竟其他人都知道老傅的习惯,不会轻易动这个的。”我无奈的摇摇头。
陆澄澄一副不大相信又无所谓的样子:“哦……”
我忽然觉得他嗓子有些沙哑。
“真哭了?”我有些惊讶的凑上去,他想躲避,又被我一手按在墙上,我凑上去看了看。
头发有些长了,该找个时间去剪一剪,在刘海的缝隙中,我看到他神色有些憔悴,脸上隐隐有着泪痕,我伸手抹了抹,新生出的眼泪流淌在我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