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上回,我被高辛辞叫到公司,他自己没影儿,我就跟梁森闲聊了两句,谁知一个话题还没结束呢,忽然上一秒还侃侃而谈的梁森下一秒就屏息凝神,看着我身后的方向仰了仰头。
而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禁眯了眯眼,缓缓的向后转去……
刚转了一半就听到“啵”的一声巨响,我赶忙捂着脸颊跳到一边,真是不得不说,高辛辞有时候真的很吓人诶!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,而且还喜欢搞偷袭,我感觉我这不像是被亲了一口,而是被嘬了。
梁森十分嫌弃的龇牙咧嘴:“我滴个天现在的小屁孩都在搞什么鬼,我真是老了看不懂了,我尽量管住我的嘴不去告状,但你俩也收敛一点儿啊……”
“你不许跟家里胡说!”我羞得脸色通红,但我毕竟不能穿过屏幕去捂住梁森的嘴。
于是在梁森挑衅般“邪恶”一笑过后,他抢先一步挂了电话,最后,只剩我对着黑乎乎的屏幕一齐等待身后饿狼的扑食……
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,高辛辞这人的精神真是亢奋,在上了一天班的情况下还没有一点儿困意,我这闲了一天的都要困死了,可硬生生的陪他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才沉沉的睡下,我就不明白了,他这个年纪这个未婚夫的身份又不能做什么!他除了能弄我一脸口水……
咳咳!不说了。
总之就是搞了一晚上的办公室恋情之后,我再醒来都已经是中午了,还是被人叫醒的,朱文青在外面快把门都敲坏了,在我开门的一瞬间毫无防备的摔进来,我也真是庆幸还好我躲得快。
“咚”的一声,我感觉这整栋楼都晃动了,紧随其后的是老朱痛苦的哀嚎。
“哎呦我嘞个亲爹亲娘啊……要了我的老命了~救命啊这个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……”
左峤在外面肺都快笑出来了,许久之后才想起来冲我微微躬了躬身:“夫人,我们是来请您吃中午饭的,不好意思出了点儿意外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所以你都知道出意外了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一把!”朱文青撑着地板爬起来,鼻尖红彤彤的一摊,面色死灰。
真的很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,但我真的憋不住……
“我、我去屋里给你拿卫生纸,你流鼻血了……”我找了借口一股脑的跑回房间,直到关上里屋的门才敢放声大笑,但我万万没想到,我这倒霉体质这时候还能发作。
笑完了我才想起来,高家和我们傅家的构造不一样,他们不是处处都用隔音材料的,就比如说这个办公室,是外面书房里面卧室的设计,反正都是高辛辞的地盘,中间那堵墙又何必加隔音呢?
想到这里,我眦着的大牙瞬间就收回去了。
悄咪咪的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儿,只见倚在外门口的朱文青正瞧着我的方向,脸都气的有点儿歪了。
老朱瘪着嘴歪了歪头:“夫人,你的笑声未免有点儿太伤人了。”
很好,我的脚趾马上就要扣出三室一厅了。
好在左峤还能帮我打打圆场,即使这个由头在这时候看来十分的潦草,他摆了摆手:“走啦!再晚一会儿抢不到热乎饭了,那个……夫人,我们就先下去了哈,您有什么吩咐给我们打电话。”
“诶等等,辛辞呢?”我才想起来视线范围之内少了个人,他好像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,不过那时候我太困也就没有管他,以为他在工作呢,可一出卧室门,很显然他是不在办公桌上的,我将办公室以及二楼都观望了一圈:“他出去谈生意了吗?”
朱文青耸了耸肩:“不是啊,他今天休息,刚拉着寒露和侯向阳去酒吧了,你们不是约好的嘛,你不知道?”
我极其懵比的挠了挠头:“哈勒?我确实约了侯向阳有点事要说,但这地点、人数好像都有点儿对不上……”可稍稍一琢磨我立马就明白高辛辞要搞什么飞机了,当即“嘶”的一声,手忙脚乱的回屋抓上外套就往外跑:“九敏!左峤你赶紧、找个人开车送我去酒吧再晚我就完蛋了!”
一路狂奔,我连妆都没化,顶着一张死人脸下楼差点没有吓坏公司里的小盆友,都有人拉住我问要不要叫救护车了,亏得是我跑得快,在车上才匆匆忙忙的简单遮了遮,最后涂上一个最显色的口红,做完这些,我也刚好到了柯玹的酒吧。
不得不说他们也是真会选地方,这是生怕我小叔抓不着我偷偷喝酒。
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板着一张脸到了高辛辞他们的卡座,但可惜了,我还是来晚了,侯向阳已经到了端着酒瓶高歌美好人生的时候了。
哦,现在这个阶段他可能还不太美好,听着嘴里嘟嘟囔囔说的这些话,好像还是骂他那个小四后妈还有一对绿茶弟妹的。
露露的样子看着也像是喝多了,虽然对比侯向阳来说还好一点,但也是迷迷糊糊的,手臂撑在桌面上抵着脸颊、带着些茫然的望向远处,只有高辛辞还亢奋异常,见我来了居然还邀功似的扑上来:“时时,你看我厉害吧?一个人喝倒两个,现在你要问侯向阳什么问题他肯定说的都是真话了,毕竟酒后吐真言嘛!”
我震惊的看过去,简直没一口气儿噎死。
“我让你把他放倒啦!我是因为看我妈的疯症一直没好转,想问问他一些专业上的问题看看怎么办,又不是要审他,你把他灌的烂醉如泥的我怎么问!”
高辛辞这才意识到了不对,目瞪口呆的放下搭在我身上的手,看看我又看看侯向阳:“那、那现在怎么办啊,泼他盆水叫醒行不行?”
“你不要欺负人家向阳脾气好可不可以啊!”我气不打一处来,在高辛辞腰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可心急如焚很显然也是没什么用处的,我只得短暂思考随后定了定心,意志坚定的坐到卡座里去随手抓了个纸巾盒当做“惊堂木”往桌上猛地一拍。
“侯向阳!以下我问的问题你都要迅速回答,不得有误,你可晓得!”
高辛辞拧着眉头凑到我耳边:“时时咱不是不审嘛?”
“你弄成这样我能怎么办?去去去一边儿待着去!”
高辛辞委屈巴巴的挤到我旁边,不过座位还没热呢电话铃声就响起了,对面很明显是朱文青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音:“喂!老高!赶紧回来啦,北山那边有人上门谈合同啊!你不会已经喝多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