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毕,齐承立刻拿了一身江以南常穿风格的衣服递给他,江以南起身随意找了个地方挡着,三下五除二穿好又回来。
“没什么脏病吧?”傅鸣堂轻蔑的笑了声,面上神色也多少带了些抵触。
江以南鼻息渐渐重了,“脏病”这个恶心的词实在触及底线也避讳,于是在威廉之前便抢着回答:“在达到目的之前,威廉不会让我死的。”
不会死,言下之意就是他没病,也避讳过往的事情。
威廉眯楞着眼睛无奈的看了眼,而后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:“南南的检查报告,每隔一个月我就给他查一次,这是近五年的,他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没有就好,省得传给我女儿。”傅鸣堂从烟盒里夹出一根烟,抿在嘴边没点火,想了想又拿下来:“他的伤口不大好看。”
“我以前不怎么打他,没旧伤,就是近半年里的,最近多一点,找个人给他祛疤,最多两个月也就恢复过来了。”威廉解释道,还不够似的,顿了顿又补充:“他你放心,丑不了,就是南行可能……心脏问题一直体虚,连带着点后遗症,你就算把他治好了,短期内也养不好,不太适合。”
“那你想多了,本来我也没看上南行,让他去伺候我家时时,万一看上了,又生下个病秧子,我何苦呢?”傅鸣堂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又指了指江以南:“锢住这小崽子的陪衬罢了,省得他的心思、一直不能安稳放在我家时时身上。”
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”江以南彻底绕迷糊了,什么叫伺候时时?还不让时时和南行生孩子,怕生病秧子,可是时时怎么会和南行在一起?
到了此刻,傅鸣堂和威廉似乎才正常把他当个人来对待,细心的解释,也或者说,是给他这个商品输入使用说明了。
傅鸣堂翘着二郎腿,惬意的点了点身旁的沙发:“坐吧。”等他坐了又接着开口:“我跟威廉做了个交易,老大的案子,我让时时撤诉,但是交易的条件就是你和南行彻底离开和韵,我找到两个心脏源,可以保证南行和林默念都活着,你不用再付出你的生命,但是,我不能保证我能给他们绝对的自由,而你,也要为我做事。”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江以南谨慎道。
若是害时时的,那他做不到。
“简单,你只要、做回傅家的掌事就好,正正经经的掌事。”傅鸣堂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,顿了顿又道:“我不太喜欢高辛辞这个女婿了,实话说,我一看到时时为他不管不顾的样子,我就闷气,所以,也不愿意再让时时嫁给他,所以你去照顾时时,包括生理需求上的一应日常事务。”
“你想让我娶时时?!”江以南一怔,顿时心里头也砰的巨响,喜悦是自然的,但更多是扑面的疑惑。
傅鸣堂却整个拉下脸去:“你在做什么美梦?你不配娶我女儿。”
“我儿子凭什么不配娶你女儿?!”
“谁是你儿子!”
威廉莫名被激起不平的心,谁知刚说一句,下一秒自己“儿子”就毫不犹豫的叛变了,顿时也只能气鼓鼓的盯着却说不上话来。
江以南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,下一秒,目光又紧紧放在傅鸣堂身上等待解释。
傅鸣堂还是没急着说明,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转圈:“你儿子?那确实成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?你要反悔啊?”威廉气的直翻白眼。
“确实没办法啊,是你儿子就是近亲,咱家没这么变态。”傅鸣堂逗乐似的摆摆手。
威廉的头上近乎要冒白气了,许久才憋出一句:“你差不多了昂,我亲生的死了,他、我领养的。”
“哦——这样啊,那还好。”傅鸣堂满意的笑笑,转瞬神色又沉了下去,直勾勾的看向江以南,咬着牙一字一顿道:“我说的是让你伺候时时,做掌事而已,可没让你娶她。”
“掌事?伺候?”江以南愣愣的想了一会儿:“上门女婿?”
依稀记得傅家是有个规矩,傅家小姐如果不想外嫁要留家继承家产的话,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家中掌事,而傅家的掌事要么是家境贫寒被傅家照顾学业的学生,要么纯粹就是孤儿,连姓什么都是抽签决定的,他们的家自然只有傅家,这两类人能娶傅家小姐是天大的幸运、亲上加亲的存在,不过自己并不是傅家长大的,所以作为外务的掌事,他的等级还不够接触到这些。
“早了,就算是傅家亲选的,你也得有孩子之后才能扶正。”威廉缓过气、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奈的开口。
“扶正?”江以南此刻恨不得化身十万个为什么:“就是有名分?还有这么一说?”
“昂……”威廉屏着气,挺大一老头子了也觉得羞得很。
江以南快炸了:“这意思就是说,我现在到傅家,在时时面前、我还只能先当个妾?!”
小狐狸精猛然低下头看了眼手表,这几句话还给他搞出一种穿越的离谱感,现在是什么时候?是二十一世纪吗?
是啊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