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什么电话啊?”澄澄怔了怔:“哦,你说在祠堂那会儿啊,露露,问我到津海了没,再有就是心情不好,让我忙完了早点回去陪她。”
“心情不好你刚开始还挂她电话?不怕打回单身狗。”我瘪了瘪嘴。
澄澄耸耸肩:“哪敢,第一个电话是魏德浮,他老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几天不是一块搞楠北区的商业街么,他给我折腾一番又想见你,说要感谢你给他开了津海的水路,省了他挺多运费,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,我说我转交吧还不行,非要亲自交给你,跟我要了张你生日的邀请函,过两天就来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啊,神神秘秘的。”我整个人缩了缩。
澄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懂。
“那行吧,反正见一面也没什么,我也找个理由下山溜溜,你是不知道,最近这几个小崽子都学精了,每天亲自去问我行程,我要是没工作的话绝对不让我躲清闲,非得我陪着玩才开心,不然要连晚饭都吃不下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那一刻只觉得耳边全是小孩叫,可怕得很。
吃完饭后一行人全去了祠堂,二叔和小叔已经回来了,我挨个打了招呼站在他俩后头,来的算晚的,回头看看,旁系子孙和学生已经跪了一片了,被香火熏的人都有点发昏,我便招呼人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,可惜原本安安静静的挺好,我也哄着孩子们悄声磕个头准备走,偏偏刚见了二奶奶、人刚说了替我惩治二房的人,下午卜胤淙就不知道被调哪儿了,顶上他位置主持今天祭祖的是长房的一个管事,见我来了,绕过二叔和小叔先给我递了香。
我就没抬眼那一下,香已经到了手里,刚要上前,结果十分“愉快”的发现长辈和澄澄手里都还空空的、一齐回头笑眯眯的看我,那个管事还没觉得哪儿不对,遵循着老规矩要我这个唯一的嫡系小姐压众人一头,老铁是真只在乎名声不管我的死活啊。
我笑笑,仰头示意他、我已经将二房三房的牌子抬回原位了,人才猛地颤了下,要把我的香拿回来递给二叔,不过我说了要退,却不是退到这种地步,我转手把香递给澄澄推他过去。
二叔脸色也不算难看,静悄悄的等着,只是不笑了,非要一个解释可能就得说在自家一堆牌位前笑不出来了吧。
澄澄拜完招手叫苓苓蕴蕴过去,拜过之后他就到了自己位置,叫保姆带着孩子出去,二叔小叔他们跟上,到了我和哥哥时也是叫他先去,一切都按着规矩做,不偏不倚的,想来二叔也就说不了什么了,事实也确实如此,昏昏沉沉的跪了一下午,我站起来都困难,跟之之和澄澄三人靠一块才一瘸一拐的回去,阿姨赶紧给我们拿药揉腿,在此期间澄澄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。
“糟粕,纯粹是糟粕,我的级别为什么还够不到废了这玩意?”澄澄哭唧唧的凑到我肩上靠着。
“祖宗,你都知道是糟粕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施加压力了啊?你姐不是靠背!”我抵着人的脑袋推回去,碰都不敢碰一下自己腿,回头看见之之居然还十分淡然,忍不住上手摸了把他肿胀的膝盖,谁料下一秒就听到如同尖叫鸡一般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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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——”
“痛你装的这么镇定,耍帅呢?”澄澄被他一声吼吓得瞪大了眼又笑。
“你原本不用陪我们跪着,何必呢,找个理由去看孩子不好吗?”我心烦意乱的,心疼说不上、无动于衷也不至于。
之之体谅的我要命,眯着眼深吸一口气、给我个绝妙的理由:“比起看那一群峨眉山的猴,我宁愿受点罪!”
好像……也是?
嗯对很合理,不是为了我就成。
可惜我还没能松口气儿,人又侧着脸一副挑逗的神色看我:“怎么?心疼我啊?那给我揉揉。”
“不要。”我果断拒绝,低头琢磨自己的淤青去。
澄澄十分不理解的凑过脸:“哥们,我还在这儿呢。”
“你怎么还在?回家找你媳妇去啊,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天天粘着你姐。”之之翻了个白眼。
澄澄更是不甘示弱,揽着我就往他怀里一拖:“你还知道是我姐!你怎么不回家找你姐去!你没姐姐也不能跟我抢啊,我也就这一个!”
我直接气笑了,照着崽的脸掐了掐,给他腿上盖好冰袋。
刘阿姨本来是去药堂拿药的,我以为会好一阵,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,火急火燎的直奔着我过来:“小姐,外面有个人找,说是请你下山一趟,其他的我也听不懂,就说什么魏总来送些礼物,已经定好饭店了。”
我愣了下,瞥了眼澄澄:“这么快?他不是赶我生日才来么?”
澄澄也十分不解,耸了耸肩。
“小姐,那还要不要给您留饭啊?”刘阿姨问。
我想了想还是摆手:“我这腿也走不了啊,您找个人出去跟他说改天吧,我联系,都是在临江讨生活的、礼物不礼物的就太客气了。”
“哦。”
刘阿姨应下就要走,偏在这会儿外头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嬉闹声,要只是他们自己玩就算了,我却在其中精准的捕捉到了至少三个孩子叫“妈妈”、“姑姑”、“姐姐”的呼声,很可惜的是,这三个倒霉蛋的称呼都属于我,当即汗毛一立,拉好裤腿拽上旁边的之之就跑。
“刘姨不用给我们留饭了我们就先逃跑……啊不是工作去了!快跑快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