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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收回视线。
不喜欢还要放到盒子里保存起来，她的皇后越发变态了。
“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，剥了也就剥了，按律法处置吧。”
几日未见，顾瑾只想不留缝隙的拥抱沈凌，想要掠夺她的视线，侵占她的注意力，让她眼中此刻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与委屈。
“陛下，现在可以带臣回去了吧。”
牢房里霉味混合着血腥臭气，沈凌并不想在这里面多待。
“你是朕的皇后，当然可以回宫。”
“子瑜这事干得漂亮，朕要赏你。”
沈凌想了想，顾瑾如今还需要些什么。
隐约间好似记得，上次带他去京郊围场打猎，他很喜欢她的汗血宝马。
“你不是一直夸小鸟漂亮，朕就将小鸟送给你了。”
顾瑾心中其实并不喜欢她那只叫小鸟的马，但是她给予的，他都会珍重万分。
“谢陛下。”
沈凌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，可他就好似黏了强力胶，这面扯下，又从令一面粘了上来去。
沈凌叹了口气：“你这样朕都没有办法走路了。”
“况且，今日朕还有要事要处理。”
顾瑾这才不甘不愿的从拥抱改为牵着沈凌的手。
一刻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属于她的温热，他就会感到焦虑不安，他想要沈凌抱着他，用爱意来填满他这颗患得患失的心。
可除了两人抵死纠缠时，平时她很是吝啬说一句爱他。
只有被他一直追着问，她才会敷衍性的说，她喜欢他。
可也只是喜欢。
而不是爱。
曾经他感觉，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谋求她的爱。
可自从去了藏书阁。
他就时刻处于担惊受怕中。
怕天上人回到天上去，而他，最终会被她抛下。
他想要沈凌的爱，想要沈凌每日都抱着他说爱他，想要她保证，无论她去哪，都会将他带走，永远不会丢弃他。
甚至有时候，顾瑾也会恶毒自私的想。
有没有什么办法，能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。
沈凌察觉到，顾瑾一路上都蔫嗒嗒的，整个人好像笼罩着一股黑气。
“朕只是让你不能回宫，也没让你整日将自己关在凤鸾司不出去，你现在应该晒一晒太阳了。”
顾瑾如出笼猛兽般的思绪被沈凌的话打断，他抿了抿唇。
“没有每日都在凤鸾司。”
“查案的时候出去了。”
沈凌所谓的出去，可不是他带着一堆人上面抄家抓人。
很快马车就行驶到了皇宫里。
外面阳光很好。
沈凌先跳下马车，对马车阴影里的顾瑾伸出了手。
顾瑾将自己白皙到病态的手放进沈凌掌心，感受到到了秋日温暖的阳光柔柔的拂过他的手背。
沈凌一扯，顾瑾就整个人都沐浴到了日光里。
大炎使臣带领着使团早就在宫中等候多时了。
今日公主与淮国丞相共躺一塌，此事沈凌必然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。
沈凌回宫后，将寻常衣服换成玄色龙袍，她望着铜镜，不知从何时开始，镜里的人在不笑时，表情已经浸润了上位者的不怒自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