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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，别说了。”云奚低声开口，然后垂下头，“抱歉，我不该问的，害得你再次回忆那些事。”
怀厌揉了揉云奚的头，“你道什么歉？又不是你伤害的我。”
“云奚，我经历过那些，知道有多痛。所以我才想保护你，不想让你和我一样。耀然他不是什么好人，你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他……就像当初的我那样。”
云奚乖巧点头，他本来也不想见耀然，要不也不会直接离开宗门。
见云奚点头答应，怀厌才松了口气。云奚实在是太单纯了，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类型。
怀厌看云奚，多少是带点滤镜的，导致他没有看清云奚的真实性格。他也总忘记，面前的人是过去的自己，过去的自己可不是傻白甜，只是没想到关心自己的师尊是个坏人罢了。
云奚也没过多解释，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，解释得多了反而容易犯错。
很快到了他们两人的生辰那天，正好那天早上迎来了初雪。云奚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，呆呆地抬头看着天空。
“巧了，正好下雪。”怀厌站在云奚身后，低声说着，然后就出府门看看绯烨来了没有。
绯烨把礼物递给怀厌，轻咳一声问道：“尊上，属下怎么称呼你啊？”
“在云奚面前，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即可。”怀厌淡淡地说着，然后低头看了看对方拿来的礼物，“你这送的什么？”
“酒。您……你不是很喜欢饮酒吗？”绯烨疑惑地问道。
怀厌却忍不住皱眉，他是喜欢，但是云奚可不喝。在他的记忆里，自己是离开宗门很多年后才开始饮酒的。
“额——属下再去准备别的？”
“不用了，你送礼是因为我喜欢，这样看起来反而像朋友。”怀厌轻声说着，抬头就看到云奚朝这边走来。
云奚看着绯烨，然后问道：“怎么称呼？和怀厌哥哥认识多久了？你们的关系很好吗？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一连串的问题把绯烨问懵了，不是，尊上也没说这人会问这么多啊？他一点准备也没有。
“啊……额……我……我们认识三百年了吧？当时我差点死了，是尊……怀厌救了我，然后我们就认识了。起初怀厌很嫌弃我，觉得我太弱，会拖他后腿，直到我展示了自己最擅长的，他才同意我跟随。”
“跟随？”
“哦，就是交朋友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怀厌则是打开酒坛闻了闻。这纯度有点高，云奚会不会喝醉啊？
绯烨转头看到这一幕，顿时又紧张起来，难道尊上不喜欢这个酒？
“怀厌，这酒……”
“哦，挺好的。就是纯度高，云奚可能喝不惯。”怀厌淡淡地开口。
云奚怒了，“瞧不起谁？我酒量……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，十八岁以前我没喝过酒。”怀厌凑近，语气平淡地把云奚的话堵回去。
“我……”云奚抿了抿唇，行吧，这话真反驳不了。
怀厌抬手使劲揉了揉云奚的脑袋，“也不是不让你喝，就是少喝点。”
“哦。”
三人到了湖中间的亭子里，准备顺便赏雪。他们的修为都不用吃东西，所以就只是喝酒。
这不过绯烨有些拘谨，不敢多喝。拜托，面前的可是魔尊啊，他哪敢放肆？
但是云奚不在乎，拉着绯烨问东问西，还都是有关怀厌的。
“那个……怀厌的事情，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？”绯烨忍不住说道，毕竟当着魔尊的面评价对方，总觉得会很危险。
“因为我好奇在朋友眼中，怀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绯烨垂眸，什么样的人？
“怀厌强大、帅气，我很尊敬他。”绯烨轻声说着，在这个世界，人都是慕强的，他也如此。初次见到怀厌，他就被对方的实力震惊到了。再加上有救命之恩，他内心发誓，一定要永远追随怀厌。
云奚看向怀厌，笑着说道：“也是有人在乎你的，所以世界没你想得那么糟。”
怀厌沉默着，就算有人在乎他，那也是极少数人。他是魔尊，希望他死的人更多。
三个人继续喝酒，至于云奚，趁怀厌不注意时一直喝，等到怀厌反应过来，人已经醉趴了。
“云！奚！又不听话！”
“嗯？哪有……我最乖了。”云奚迷迷糊糊地回答，但是眼睛没有睁开。
怀厌叹气，给人披了件衣衫，继续和绯烨喝酒。
“那个……我醉在这儿不合适。”绯烨说着。
怀厌轻笑，“就当陪我了，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”
绯烨听到怀厌的话，微微垂眸，然后也喝了起来。他身为怀厌的属下，怎么能让怀厌失望呢？
两个人喝着酒，说这些无聊的话题。云奚靠在怀厌身上，就算他喝醉了听不到，宝贝和离也能给他转述。
深夜，绯烨留在了这儿，怀厌抱着云奚回了房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