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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行驶到街角一家的咖啡厅，面具人并不担心她会跑，放心地走在前面。
薄荷拖着小行李箱跟上，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厅，穿过后门就看见一条不达眼底楼与楼之间相隔的小巷。
两个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停在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屋面前。
面具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房屋还算宽敞，院子被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薄荷想着既来之则安之，也就欣然接受这里。
面具人自然而然地坐下，并没有要把面具摘下的意思，安顿好她，自己也开门见山，“师姐这段时间暂且在这里住下，哪也不要去，等我忙完，再来向你赔罪。”
“哦？难道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计划？”
“有点儿，你选中的实验体，那个人对我至关重要，她现在还不能有事，”面具人坦言道。
薄荷抿了抿嘴唇，欲言又止。
“那你不用担心了，我不会用她研制E病毒的抗体。”
“那我在这里先谢过师姐。”面具人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打消她的念头。
“但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，不是我不想用她，而是，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，再不停下接受治疗，我保证，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救得了她。”薄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比严肃。
面具人有那么一秒迟疑了，可是······
“我已经回不了头了，我必须借用她的力量，师姐，这次，我不希望你插手这里的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，但是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作茧自缚，自取灭亡。”薄荷情绪激动起来。
“我会救她，师姐，我不方便露面，想要救她，必须先知道她的状况，你得帮我。”面具人祈求道。
薄荷想透过面具看清他的眼，但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清，眼前这个人戴起面具，已经摘不下来了。
想到这里，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心，“她手上的伤触目惊心，是多年来服用抗精神失常药物导致的。她每一次出手，精神就会备受折磨，只能一次一次服用那些药来减轻痛苦，我还在她体内检测出逆刺激精神控制药的成分，这是你注射的，对吧？”
“你想控制她？”
“不，我只是需要她想起一些事情······”面具人自责地低下头。
薄荷也不指望他能全盘托出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将冰辞的检测报告交给他，最后说了一句话，“你说，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？才会忍受精神折磨至此，还能担起守护生命的重任？”
“她真的是一个用无限接近死亡去换取无数人活命的救世神。”
薄荷想起途径听过的传说，这就是她印象中冰辞的样子。
面具人默了摸，半晌，抬起头，语气低沉，“她做了囚徒，得不到解脱，也得不到救赎，师姐你走过的地方，皆已是她踏足的领土，沿途所闻是她的丰功伟绩，是她创造的神话。”
“我目光短浅，目之所及只有脚下这块故土，也做不出她那般为世界歌颂的作为，她始终与我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这样的她，我穷尽毕生所学，也要救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