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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脑的监控视频里传出男人歇斯底里的怒骂声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蠢的像猪一样？！像你这种人，竟然也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，怪不得人类要灭绝！有你这样的蠢货存在，人类怎么会不灭绝？！
你们这帮老不死的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谁？是我！你早该死了，是我赏你一条命！事情办的这么蠢，你怎么不去死？！”
殷戎坐在喻疏寒旁边，目瞪口呆的看着视频里的人。
“你说这是时谦？？”
啊？？？
时谦毕竟是研究所高层。
以前研究所和军部的联合行动不少。
即便殷戎跟他不熟，多少也见过一两面。
他实在很难想象视频里暴跳如雷的男人是时谦。
这是个疯子吧？
而且……
他骂的人竟然是北堂靖！
要素过多，殷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震惊。
此时谩骂声还在不断传出。
喻疏寒调低了音量，声音平静。
“他是异种，换过身体。”
殷戎摸了摸下巴，还是很难接受，“异种的记忆是可以传承的吗？好像不可以吧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喻疏寒道：“无法传承记忆的是失败的试验品，也就是我们认知中的异种。”
其实异种根本不是异种，而是失去了所有记忆与认知、并且以另一种方式存活的人类。
当然，异种到底是不是人，这一点很难界定。
这样的形态，无论是异种变异成了人、还是人变异成了异种，都能说得通。
殷戎很快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点。
“失败的试验品？也就是说，还有成功的？”
喻疏寒道：“成功的，就是长生不老、生命力异常顽强、可以在海洋中生存的人类。”
“……”殷戎：“卧槽？”
喻疏寒：“如果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‘长生’，那所谓末世浪费的这几百年，其实不值一提。”
现在全球现存的人类数量，依旧可以维持最基本的工业体系。
新人类可以慢慢淘汰掉旧人类。
然后重新发展科技，长久的独享地球上的资源。
殷戎想了想。
“你别说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，我都心动。”
喻疏寒知道他会这样说，下巴微抬。
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，你看他。”
时谦已经连续骂了好几分钟了。
北堂靖脸色铁青，却没说话。
准确来说，北堂靖以前做过手术，声带被摘除了，需要依靠发声器来说话。
吵架肯定是吵不赢的。
突然，时谦余光扫到了监控器视角，随即快步走到摄像头前，端详了一阵后，摄像头剧烈晃动，视频却没有被立即掐断。
“还有监控器呢……”
时谦嘴角咧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。
他对着摄像头说道：“喻疏寒，我知道是你，别以为你那点小动作真的能左右局势，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！”
说完，监控视频被掐断。
喻疏寒看着电脑屏幕，目光深沉，一言不发。
殷戎也皱着眉头。
“麻烦有点大。”
时谦手里捏着那些位高权重的老头子的命脉。
他们现在必须以最快速度夺权。
不然很快就会变成案板上的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