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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累了。”
无寂神色冷淡地看着她，“公主若想真的有所收获，便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“那你以前怎么不说？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，公主应当有所长进才好。”
以前他以为还有很多时间，她慢慢便会坚持下来，现在他不确定了。如果她以后还需要诵经才能睡着，她需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。
一个时辰结束后，云洛曦手腕酸得厉害，唇瓣都干了，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，回到房间生无可恋倒在床上。
“公主这是怎么了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哪里都不舒服。”
“啊？”玉折一听这么严重，匆匆忙忙便跑了出去，刚好遇到无寂。
从无寂身边经过时她突然一个急刹，质问道：“无寂大师，公主不舒服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不舒服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公主说哪里都不舒服，你……”
兰摧：“玉折，公主让你回来。”
玉折瞪了无寂一眼又转头跑了回去。
无寂跟了上去。
“公主，您这是怎么了？让奴婢去请大夫来看看吧。”
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云洛曦挥手让两人出去，“让他进来，你们在门口守着。”
无寂一进门，房门从外面关上了。
“本公主因为你受伤，无寂师父说该怎么办？”她伸出自己纤细皓腕，“这里，还有这里，动不了了，本公主不管，你做的事你负责，要是本公主手断了，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她恶狠狠威胁，完全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。
也是，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公主，哪里能和他一样？
无寂眸底闪过一丝懊悔之色。
他想要拒绝，可是对上她的眼神，他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轻轻的‘嗯’。
晚上云洛曦让他帮自己脖颈和肩膀上药，无寂眉头皱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
只是全程闭着眼。
那模样，云洛曦看着好笑。
只是他怎么就忘了呢？
她本就是恶劣的性子，怎么会乖乖指挥？
每次不小心触到她的皮肤时，男人指尖轻颤，云洛曦在憋着笑。
“无寂师父不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吗？”
男人没有回答。
他又一次做梦了。
梦里，永昌公主坐在软榻上，左肩上的布料扯开，露出她纤细嫩白的肩膀，她眨着泛红的眼睛，又问出那句。
“不觉得这样闭着眼很浪费时间吗？”
又一次被惊醒，无寂察觉到异样已经能神色平静应对。
宫里早就收到了消息，无论是皇后，还是厉景帝。
皇后只惊了一瞬，很快便镇定下来。
没有人知道是她指使，皇上就算怀疑，他也没有证据，奈何不了她，只是……
想到什么，她狠狠地低骂一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