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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旦用力扳着刘禹锡的手，刘禹锡一把甩开郑旦，
脱了控制，郑旦慌张从食案上起身，用力拽住刘禹锡的衣袖，接着双手抱紧了刘禹锡，红嘟嘟的嘴在刘禹锡脸上疯狂轻点，满脸的泪痕也擦在了刘禹锡白皙的脸上。
郑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，仿佛这样做了，刘禹锡就一定会心软。
郑旦不断呢喃：“我错了，禹锡，你别抹除我的记忆，我什么都愿意，你不过就是想要我，我现在就是你的，只要让萧旭待在我的脑子里，什么都可以。”
刘禹锡呆滞了，自己的白月光，这个心心念念的人，只是要记住萧旭，竟是做到了如此。
像是一个出轨被抓包的小妾，在极力挽回自己的老爷，生怕被浸猪笼一样，郑旦现在就是这样的形象。
微凉的唇夹杂着点点泪渍轻轻啄在脸上，刘禹锡有些心神悸动，心跳都快起来了。
无论郑旦出于什么原因亲吻刘禹锡，刘禹锡都会情不自禁…
但是，当眼神望向那堵墙的时候，刘禹锡又瞬间攥紧了拳头。
暗墙后的萧旭捶着墙壁，也已经泣不成声，望着自己心爱的哥哥那么卑微，那么无助，那么没有自尊，萧旭大声喊着「哥哥！」
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声，扰得刘禹锡烦躁不已。
凭什么？
凭什么这两个人可以情绪相通，爱的死去活来，连哭声里都满是对彼此的心疼，而自己却像一个跳梁小丑，付出一切，还要看着这两人隔着一面墙，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！
刘禹锡拳头攥得死紧，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。
听着萧旭的喊叫声，感受着郑旦殷勤的亲吻，刘禹锡逐渐有些疯魔，一把拉开还在讨好的郑旦，盯着那面暗墙，冷冷道：“郑一，给皇上换上那件红色的睡袍！”
“这…”郑一吓得扑通跪倒，扯着还在呆愣的郑二，一同跪下。
“这什么，去取来！皇上说了，他什么都愿意。”
郑一慌张退出内室，同时屏退伺候的其他宫人。
望着刘禹锡冷漠的眼神，郑旦有了一丝瑟缩，战战兢兢小声问道：“禹锡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想干什么？皇上刚说的啊。”刘禹锡的指腹轻触着郑旦的下唇瓣，有一些自嘲的意味：“不如，皇上今日就好好伺候我，我便答应皇上，不抹杀有关萧将军的记忆。”
刘禹锡再次阴森森望向那堵墙，“皇上，怎么样？你愿意吗？”
在郑旦魔化后的记忆里，刘禹锡在聚集群妖的那晚，是有沾染郑旦的，但是那时候郑旦被点穴，并没有太多的感受。
如今，刘禹锡说出这话，郑旦有些惶恐，喉结深深滚动了几下，嗫嚅道：“禹锡，我…我还没准备好，再等等我行嘛？”
说话间，郑一已经端着红袍返回。
郑旦看清了，是那件和邵玉成婚时的内袍，是那件和萧旭度过初夜的内袍，也是那件自己掉进怒江时，唯一穿着的红袍。
袖口上绣着的翟鸟和袍底钩着的金边，郑旦这辈子都认得。
郑旦一时腿软，趔趄向后倒了几步。
瞧着仿佛见了鬼的郑旦，刘禹锡仰头大笑：“怎么？看来皇上记得这件红袍。”
刘禹锡轻轻将郑旦拥进怀里，开始脱郑旦的衣服，“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。本不想给皇上再穿的，可是皇上你又在伤我的心，怎么办？我得让你想起曾经萧将军对你做过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。穿着它，就会记得吧？记得萧将军怎么夺了你的初夜，又怎么把你抛弃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