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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爹是被白悠悠杀的。”
“白悠悠，杀人偿命！”素华郡主猩红着眸子癫狂地盯着白悠悠，“我倒要看看这次还有谁能保得住你！”
她话音还未落下，门外小太监进来，在总管公公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。
李总管走到皇帝身边小声道：“皇上，内阁学士张大人来了。”
“他来作何？”皇帝坐直了身子，心中疑惑，“快请进来。”
“参见皇上。”
张大人头发花白，背脊也佝偻着，但人精神矍铄，说话声音洪亮。
“舅舅，今日怎的进宫了？”
皇帝亲自起身迎他，命人准备软椅，扶着他坐在椅子上，“您派人说声，朕好派软轿去接您。”
“老夫腿脚利索着呢，无需这般麻烦。”
张大人摆了摆手，“今儿个就是来看看你，你且忙你的，不用管老夫。”
皇帝可不信他的鬼话，前两日他派人去接他入宫来他都不来，现在不请自来，肯定有目的。
太子、三皇子还有徐凌云几人给他行礼，张大人也摆了摆手，“你们都忙你们的吧。”
本来问的好好的，被他的到来突然打断，沉重的氛围倒是消散了不少。
皇帝正襟危坐，给太子使了个眼神。
太子会意，又接着原来的话题询问李二狗，“李二狗，你说你亲眼看到白悠悠将李秀才的爹沉入水塘，此事可为真？”
“是、是是......”
李二狗看着太子，牙齿都在打着颤。
徐凌云稳住心神，不动声色问道：“你们说看到有人抛尸，当时是何情形？你可看清楚了那两人面容？”
李二狗指着身侧的乔兵：“我、我看见他和一位小姐拖着个李秀才的爹丢进了水塘里。”
徐凌云神色冰冷，“你可知，诬陷他人也是重罪！”
李二狗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，此刻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，哪里还能流利的回答他的问题。
李大爷紧紧搂着他，颤着声音道：“大人，二狗确实看见了。尸体是草民发现的，当时还是草民连同村民一起捞起来的。”
“既然当时你们亲眼所见，”徐凌云又问：“为何现在才出来指认？”
这一问，李大爷支支吾吾，一时答不上来。
他当时以为那两人杀了那个赌鬼是为民除害，哪里知道会有今日之祸啊。
早知道会招来这样的祸事，他就不乱管闲事了！
徐凌云朗声道：“皇上，这祖孙二人漏洞百出。若真是抛尸，岂会如此明目张胆。再者，前年冬月十八那日，下官带人去了现场，当时有不少百姓在，他们皆可作证。”
皇帝微微皱眉，太子嗤笑了一声：“徐大人不必急于下定论，凶手已经认罪伏法，何不听听凶手之言？”
“太子殿下，人言有假，断案可并非只听片面之词，须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！”
他看着李文昌与乔兵，意味深长道：“倘若有人仗势欺人，他们身不由己，言不由衷亦在情理之中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