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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正如孔梦玲所料,白川的拒绝在某些人眼中成了挑衅。丞相一党,虽则丞相已被绳之以法,但其党羽依旧盘踞朝野,他们将白川视为眼中钉,欲除之而后快。
丞相的侄子,吏部侍郎刘安,便是其中之一。他素来飞扬跋扈,仗着家族势力在朝中横行霸道。见白川如此不识抬举,心中便生一计。
次日早朝,刘安故意迟到,待白川奏对完毕后,他才姗姗来迟,一脸的轻蔑之色。
“哟,这不是白大人吗?听说昨日在宫宴上,大人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尚书大人的好意啊。”刘安阴阳怪气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讥讽。
白川面色平静,不为所动:“刘大人此言差矣,白某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。”
“分内之事?哼,我看你是沽名钓誉之辈,故意装腔作势!”刘安步步紧逼,声音也提高了几分。
朝堂之上,众官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川身上,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白川依旧神情自若,他微微一笑:“刘大人如此断言,可有证据?”
刘安一时语塞,他本就只是想借机羞辱白川,哪里有什么证据。
见刘安吃瘪,白川继续说道:“为官者,当以民为本,以国为重。若是为了个人私利而徇私枉法,那才是真正的沽名钓誉!”
白川的声音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,在朝堂上回荡。众官员纷纷点头称赞,就连皇帝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。
刘安脸色铁青,却又无言以对。他恼羞成怒,指着白川说道:“你…你…”
“刘大人还有何指教?”白川依旧淡定从容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刘安气急败坏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愤愤地甩袖离去。
白川的智慧和沉稳,让朝堂上的官员们刮目相看。他们原本以为白川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,没想到竟如此老练沉稳。
退朝之后,孔梦玲走到白川身边,低声说道:“白兄,你今日的表现真是精彩,让那些宵小之辈无地自容。”
白川笑了笑:“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两人并肩走出宫门,白川突然停下了脚步,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人身上……“那个人……”
“那个人……是北狄的使节。”孔梦玲顺着白川的目光看去,认出了那人的身份,“他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?”
那人身着北狄特有的服饰,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。他并没有跟随使团一同行动,而是独自一人,神色匆匆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。白川与孔梦玲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。
小巷幽深曲折,两侧高墙耸立,遮天蔽日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,让人感到有些压抑。北狄使节走得很快,不时回头张望,似乎在躲避什么人。白川和孔梦玲放轻脚步,紧随其后,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走到巷子的尽头,北狄使节停在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。他左右看了看,确定无人跟踪后,才轻轻叩响了门扉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三声叩门声过后,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,正是当朝的吏部尚书,王大人。
看到王大人出现,白川和孔梦玲心中一惊。王大人虽然表面上对皇帝忠心耿耿,但私底下却与丞相一党来往密切。如今丞相已被绳之以法,王大人却安然无恙,这其中定有蹊跷。
北狄使节与王大人低声交谈了几句,然后便闪身进了府内。王大人随后关上了大门,将两人隔绝在外。
“他们怎么会在一起?”孔梦玲低声问道,语气中充满了疑惑。
白川眉头紧锁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看来这王大人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
两人在巷口守候了许久,却不见北狄使节出来。眼看天色渐晚,他们决定先返回客栈,再从长计议。
回到客栈后,白川将今日所见告诉了大将军。大将军听后,也是大吃一惊。
“北狄使节竟然与王大人私下会面,这其中定有阴谋!”大将军猛地一拍桌子,怒气冲冲地说道,“我这就进宫禀报皇上!”
白川连忙阻止了他:“将军稍安勿躁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,贸然禀报皇上,只会打草惊蛇。”
大将军冷静下来,点了点头:“白兄所言极是,那我们该如何行事?”
白川沉吟片刻,说道:“我们需要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,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就在这时,客栈的伙计送来了一封烫金的请帖。白川打开一看,发现是宫里贵妃娘娘的邀请,请他们明日赴宴。
白川和孔梦玲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贵妃是丞相的亲妹妹,如今丞相已倒台,她却还能在宫中屹立不倒,可见其手段非同一般。这次的宴会,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。
“看来,明天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。”白川将请帖放在桌上,目光深邃。“我们去赴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