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社区中心塔楼,便开始暗地里组织人手,把所有救灾物资,安全部门的弹药,都集中起来。区长先生又命人检修阿尔巴德区社区大厦顶部的炮塔,这座炮塔曾安装于卡布尼总帅的旗舰之上,它当年见证了热线湾战役的历史,而它现在将见证另一场战争。所有的部门都忙碌起来,统合资源,社区从来没有像这样繁忙过。
炮塔的炮弹是个大问题。这门老式的中子射流炮,需要同样古老的中子电池弹药作为“炮弹”,用装填机把它输送进去,塞入炮膛,以激发器催化并开火。威力极大,据说几炮便可击沉当时最强的战列舰。不过自打退役以来,它除了发射礼花弹,就什么战役也不参加了。老兵想休息,而大家谁也拦不住。
装填是最大问题,因为那部分随着战舰一起卖了废铁。炮弹倒是可以弄来,比如,从黑市上入手。区长立刻发文,从第三空港区倒来了五十发,连夜运到社区中心塔。
可他们前脚刚运来,国防委员会立马就来了电话询问,这还真瞒不过他们。阿尔巴德区长反复强调,这是“新式礼花弹”。被问及用处,就说是“为了庆祝社区经济效益”,这种话尽管很难令人信服,委员会的人还是跟傻子一样挂了电话,此后也没再打来,可就在一个小时后,另外一通电话打到了社区办公室。
“您好,我是阿尔巴德区长,请问您是?”
“我是海军特勤处的E·L,据线报,您购买了七十五发中子射流弹,可有此事?”那个声音非常陌生,不同于阿尔巴德先生听过的任何一个人。
“那是礼花弹。”区长回答。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礼花弹和实弹的区别?”那个人说。
“我重复一遍,那是礼花弹。”阿尔巴德认真地说。
“我们的特工检测到您的礼花弹里面包含中子电池核心,那么你打算在首都上空干什么?”
“庆祝社区经济大突破。”
“你别给我扯。”那个人话中带着不满。
“我从不说假话。”区长说。
“我警告你,阿尔巴德区长。”那个声音冷冰冰地说。“目前卡布尼领空处于国防委员会第一舰队的控制之下,共和国处于紧急状态。我们海军特勤处全权控制所有空域行为,任何对空域安全有威胁的都将遭到——”
“任何对你们的野心有威胁的都会,”阿尔巴德区长镇静地回答。“遭到镇压?”
“我奉劝你不要不识好歹。”对方开始急躁。
“你不要以为你们的阴谋可以得逞,人民不会答应!”
“等他们的数量减少到一半以下,我看看他们会说什么。”那个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“这是大屠杀,你们不会得到任何支持。”
“这可不是一个地方的事情。我们的计划将被落实而且执行到位。”
“你们只是一群无耻的暴徒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区长同志。记住,你还有1天时间,在那之后,我们将会用你的脑子涂满你的办公桌。”这个人向一位社区中心负责人发出了死亡威胁,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。
“那就放马过来,我宁可死,也绝不投降!”阿尔巴德愤恨地挂断了电话。
这之后就是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夜晚,区长辗转反侧,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“凯莱布,你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你听上去疲惫的很,老同学。”艾玛先生示意妻子继续睡觉。“我安排好了,随时可以还击。”
“小美呢?”
“还在学校里。”
“你没有告诉她吗?”
“我说了,但她听不进去,以为是我这个父亲想要忽悠她好好学习罢了。”凯莱布长叹一声。
“你不担心她吗?”
“怎么会不担心!但,她和卡多拉家的那丫头,卡布尼老头家的那孩子在一起,不会有事的,你放心,三个共和国元老后代凑在一起,不会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