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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就这么僵住了，安静地听着秋风掠过的声音。
沈念汐不喜欢这样的气氛，她很想就此打住，向他告辞离开。可是她转念一想，又觉得这样不礼貌。
空气静默了许久之后，掠过的风
，翻起了一旁合上的书，发出哗啦的声响，瞬间吸引了沈念汐的目光。
“臣女冒昧，不知王爷喜欢哪位大将的兵书？”
慕君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就瞧见了那被风翻开的书页，他眸色平淡，“没有，算不上喜欢，只是无聊拿来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沈念汐微微诧异，在她心里，像慕君染这样的大将军应当都是极喜爱兵法的，可他的答案，倒是出乎了意料。
她有些好奇的问道：“王爷不喜欢兵法，为何能将它用的如此娴熟？”
“……”
慕君染垂下了眼，看神色并不想回答，沈念汐意识到了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，脸色略微慌张，张唇就想致歉，却突然被他的声音给截断了。
“……不喜欢，可不得不做，我是宁威侯的儿子。”
慕君染声音淡淡的，如水一样平淡，没有一丝多余情绪的波澜起伏。
只是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无声的是摩挲着衣面。
沈念汐听明白了他话中暗藏的深意。
就因为他是宁威侯的儿子，在他父亲的光环笼罩之下，世人对他总是期盼过重，他没得选。
在这样无奈的境况之下，他只能如此。
沈念汐好
像从此番话语之中，无意之间窥见了在冷漠肃杀面具之下，那个被称作北周战神的真正面容的一角。
“那……王爷喜欢什么？”沈念汐柔声的问道。
“……”
慕君染抬起了他的眼，素来深沉让人窥不见情绪的眼底被一层复杂的情绪所覆盖。
他喜欢的……就在他的面前，除了她，这世上的其他任何东西对他都没什么意义。
沈念汐不知道为什么，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心慌，她交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握紧。
慕君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，随即别开目光，薄唇蠕动了一下，“没有什么喜欢的。”
话落，睫毛轻颤了两下。
沈念汐心底说不什么感觉，她不知道自己该继续怎么说，张了张唇，继而又合上，“王爷，时候不早了臣女就先告辞了。您记得好好保重身体。”
她起身行礼，让扶雪带她离开。
慕君染感受到她远离的气息，神色越发的落寞，什么兴致也没了。
他起身，拢了拢身上微微岔开的披风，抬步缓慢的向屋里去。
扶一见此，不敢上前打扰，只是让人把院子里的东西给收拾好，自己不远不近的跟在慕君染的身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