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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意上车的时候有些犹豫，不知该坐后排还是坐副驾驶位置。
如果坐后座，她会被误会不尊重人，把丹增当司机。
如意是男生打扮，如果坐副驾，也不会让人误解对丹增有暧昧的意思。
但是如意是女孩子，她对丹增刚刚有了朋友之外的情感，内心做不到心底无私天地宽的豁达，坐副驾会有些不自在。
丹增也有点为难。
如果如意是个男生，那可以把人让到副驾，一路自在畅谈。
可是，他知道如意是女孩子，却要装作以为她是男孩子。
所以，丹增也不知道该开哪个车门，请如意上车。
就在两人尴尬对视的时候，后来了一辆拉牛的大卡车，如意得马上上车。
于是，丹增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，请如意上车。
如意也不矫情了，快速进车，关上车门。
丹增也快速进驾驶位，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上，就把车往前面来了一小段。然后在更靠边的地方停下，等着那个拉牛的大卡车过去。
丹增看到如意只顾着看大卡车上的牛，忘记系安全带。
于是，他鼓足勇气，做了人生第一次为别人系安全带的这件尴尬之事。
好巧不巧，就像好多电影电视剧的经典桥段一样：
丹增倾身贴近如意，随着他的靠近，令扭头看向窗外的如意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，然后就看到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身体去够她这边的安全带。
如意有些吃惊丹增这样的靠近，她扭回头去看丹增。
就在此时，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。彼此的气息缠绕。两人的眼神近距离交汇。
丹增停止了动作，此时男装打扮的如意，被丹增圈在怀里，一股陌生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迅速升温。
如意和丹增像是被定身了一样，对事了十几秒，各自心如擂鼓。
还是丹增先回神，把安全带扯出来，卡在了卡扣上。解释一句：“我看你一直在看牛，就帮你系好安全带。”
如意红着脸回复了一句：“谢谢。
我是发现卡车上的牛都是成年母牛。它们竟然都流着眼泪。
我感受到它们的难过的原因。
这些母牛都是不到六岁。好几头都只有四岁，因为它们被过度产奶，还没到淘汰的年龄，因奶水产量不达标，就要就被牧场主人拉去屠宰场了。”
丹增对于如意的能准确说出奶牛被淘汰的原因感到神奇。
丹增没有问出 心中的疑问，而是顺着如意的话题解释说:
“最近几年因为草场退化的问题，牧草的质量没有以前好。还有奶牛品种的退化问题，导致几批奶牛的产崽量降低，产奶量也都不达标。
牧场主也很苦恼，饲养奶牛的成本，远远高于奶水的收益和所产牛犊的收益。
因此，不得不把这些不达标的奶牛处理了。
有一部分被卖给城市周边的奶牛散养户。他们一家一户精养几头，还能有一些收益。
直到饲养成本高于收益的时候，淘汰奶牛也会被拉去屠宰。
还有的就是卡车上那种产仔率低和空窝率高，奶水不足的年轻奶牛，就直接被拉去屠宰场。
这也是牧民不得已的事情。”
如意看着远去的大卡车，问丹增：“你的牧场还能再增加多少头牛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