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士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笑的笑话一样。
“你问我?这个问题?你怎么不问问他们!”
他手中的武器挥过女人的头发,砍下了几根发丝。
“呜..........”
“哭?窝藏暴徒,给他们送吃送喝,帮他们通风报信的不是你们吗?”
他差点就一脚踹了上去,不过还是忍住了。
“你有证据吗?”
简妮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没什么底气了。
“证据?你问我要什么证据?九队和十三队的人还没冷掉的尸体上的伤口算不算!”
他愤怒的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照片摔在了地上。
“他们有的人死于恐怖的源石技艺,有的死于和我们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制式弓弩和长刀,还有的脖子上留着农用器械留下的痕迹。”
“你想过我们的脑袋像麦子一样被割麦机切下来,身体被拖拉机碾的像刚犁过的地一样又薄又平.......的惨状吗?”
说到最后的时候,他的声音已经啜泣了起来。
那是愤怒大过于悲伤的感觉。
农用器械..........
北晨已经能够想象到那种惨状了,因为他许久之前,还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,曾见过田中放养的鸡被卷入收割机的模样。
本来以为可能还会留下一点什么东西,但最后却连一根羽毛都没看见,只剩下了一滩血水。
简妮捡起了士兵丢在地上的照片,仅仅是看了一眼,她就立刻感觉寒毛耸立,胃里面翻江倒海,不适感直冲脑门。
“呕..........”
她没忍住吐了出来,但恶心的感觉仍然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大脑。
“想吐?想吐就对了!我认识照片里其中一个脑袋的主人,在我勉强认出他之后,我吐了整整一个下午!”
简妮的手一软,照片滑落在了地上,直接被北晨给悄悄的摸走了。
只看了一眼,北晨就又把照片给悄悄的放了回去。
惨,太惨了,绝对不是直接死去,绝对是遭受了很多痛苦和折磨。
你甚至能从他们模糊.......没错,模糊和残缺的脸上辨认出痛苦和挣扎的神情,而另外的,就是连到底是身体的那个部位都分不出来的...........
草,不能再描述了,不然北晨怕自己也会忍不住吐出来。
“他们,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同胞.......这太残忍了!”
简妮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,可笑的是,虽然她也是维多利亚军人之一,却连血都没见过。
不对,或许上次见血的时是在厨房里制作肉糕的时候?
“哈,你还把他们当作同胞?他们从来不配做人,现在你明白这群人活该了吧?”
他弯下腰,把那些照片重新捡了起来,随后装回了自己的口袋中。
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?
当然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愤怒,提醒自己,这些敌人——即塔拉人,他们不值得同情。
他也曾经以为,大家都是维多利亚人,但现在已经不同了,他只想把所有塔拉人从维多利亚彻底清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