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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刀！”
沈霜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刀，一滴血迅速滴了下去。
刀锋冰冷，未曾沾染半分血迹，是好刀！
这刀既然是负心人送的，自然用来了结这些负心事！
沈霜华再次将刀拿起。
冰冷的月光穿过冷宫的破窗，照在沈霜华的侧脸和刀锋之上。
沈韶华早已经因为第二刀痛软在地上，再次抬头看向沈霜华的时候。
清冷的眸子，加上这把熟悉的刀。
沈韶华见到了，已经早已不在世上的那个人！
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你是沈霜华！”
沈韶华一眨眼，眼前的人又是西越公主的容颜，不是沈霜华！
沈霜华和西越公主长得并不相像。
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眼前人的神情，沈韶华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到底是谁？
沈韶华哆哆嗦嗦地仰视眼前的人，手被反绑着。
想摸一摸巨疼的脸，却没能成功。
只能感受脸上有温热的液体，一滴一滴地滴在自己的脖颈上。
沈韶华分不清了，下意识地将话问了出来。
声音带着比沈霜华进门前，还要颤抖的恐惧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……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沈霜华听到沈韶华这么一问，倒是有了反应。
“这第二
刀，是为了黑铠军三千将士的性命！”
说出来的话，却不是回答沈韶华。
沈韶华心里越来越惧怕，所幸闭上了眼睛。
本想自己今夜恐怕会命丧冷宫，却没有等来沈霜华的第三刀。
沈韶华狐疑地睁开眼睛，看着沈霜华。
沈霜华没有再下第三刀，沈韶华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但是，沈霜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觉得绝望了。
“你说你可说动中山王与西越结盟？”
沈韶华连忙点头，却又牵动脸上的伤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中山王只是北狄的一介亲王，既不是北狄皇帝，权势更加比不上北狄的摄政王，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可以做到？”
沈韶华听到沈霜华如此问，以为这个西越公主还是顾全西越的国家局势的。
心中竟有一丝欣喜，不顾脸上的伤势。
连忙往后靠着身后的床板坐起来，想要与沈霜华仔细说清。
“虽然中山王势力确实不能决定北狄局势，但是毕竟是北狄现在皇帝的舅舅，这北狄皇位也是有他一份的。若是北狄王不听，这北狄就会换新皇帝的。你相信我，现在中山王还不是北狄皇，但是很快就是了。”
沈霜华听到这话，心里暗暗一惊。
这
中山王在北狄暗处，恐怕养了不少爪牙。
不然，沈韶华是绝对不会这么笃定地说北狄要换新皇的。
沈韶华“哦”了一声，再问了沈韶华另外一个问题。
“当日在正阳殿前，你和大秦新帝拿走的大秦先皇的遗诏和虎符现在在哪？”
沈霜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并不抱希望。
秦景之那么谨慎的人，是绝对不会将这两样东西的去向告知沈韶华的。
果然，沈韶华听到这个问题愣住了。
第一，是确实不知道答案。
第二，是想不明白这个西越公主，怎么一直揪着沈家当日的事情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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