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司音的话,景天向来言听计从。
司音满腹怨气,在又一股寒流来袭时达到了顶点,在水牢不能使用灵力,她只能独自忍受这一遍又一遍刺骨地寒意。
“千万不要让本护法查出购买五行玄天裙的是谁,否则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!”司音咒骂道。
她的心思如何,没有人知道。
此时苏云芊得了一笔巨款,很快地进入梦乡。
第二日,程府。
“我找程少爷。”苏云芊拿出之前程永平给的令牌在守门的侍从面前晃了晃。
那侍从看到令牌陡然想起文侍卫的命令,说之前有人偷了少爷的令牌,凡是有人拿着令牌想要见少爷的人,一律抓起来。
侍从发出一道禁锢想要将苏云芊圈禁起来。
苏云芊眸光变冷,她轻松躲开侍从的法力,身形一闪,瞬间来到侍从身后,出手如电,一掌将侍从打趴下。
同时推开院门径直走了进去,用灵力将声音扩散:“程少爷,我带神医过来给你治病。可你们的人二话不说就要抓人,程府的待客之道真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此时,病榻上的程永平听到声音,颜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但他仍强打起精神,用尽全力挣扎着坐起身:“文竹,快去把云姑娘请来。”
文竹在心中暗道叫苦不迭,那些人真是废物,连一个小孩子都拦不住!
他连忙扶住程永平,说道:“少爷,一凡大师不日就会来到宝川城,可不要给乱七八糟的人医坏了身子。”
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,谁知道会不会是对家派来的。
还有老爷交代了,他不在,为了少爷的安全,除了府医和一凡大师外,任何人都不能给少爷瞧病。
程永平闻言,原本苍白的脸越发难看,他紧紧盯着文竹,冷声道:“你跟我多长时间了?”
文竹心头一紧,还是恭敬地回答:“回少爷,已经有十年了。”
“是啊,十年了。”程永平愤怒地拿起床边矮几上的药碗,直接砸向文竹:“就算养一条狗,也懂得听从主人命令,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阳奉阴违!”
文竹不敢躲闪,他只能闭着眼睛任由药碗砸向自己的额头。
只听见‘砰’的一声闷响,药碗碎裂,瓷片和药水四处飞溅开来。
文竹忍住疼痛,连鲜血从额角流出都不敢用手擦拭,他双膝跪地,但仍旧觉得自己没有错:“少爷息怒,那小孩一看居心叵测,老爷也说了,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程永平闭了闭眼睛,再次挣开时对文竹已无半点主仆情谊:“文清,将他拖下去,等父亲过来,给他送过去,还有把门房暂时关押起来,等我亲自处置。”
他不反对身边人事事为自己着想,但是打着父亲的名义,什么事情都听父亲的,这等不忠于自己的人也没必要留着了。
他以前觉得反正自己也活不过十八岁,得过且过。
但是他现在不想了,他想要活下去。
文清是程永平的暗卫,与文竹一样在程永平身边待了十年,但他与文竹不一样的是只认程永平一人为主。
只是人不懂变通,与人相处不来,最后就做了暗卫。
文清带走文竹以后,程永平亲自去门口接人。
“小云儿,门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,哥哥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。”程永平怕苏云芊因为此事对他生疏,还自称哥哥想要拉近两人距离。
苏云芊笑了笑,没有多在意,反正过几日之后她就会离开,他们之间以后也不会有过多交集。
她给程永平治病,也不过是他带她进城,她还掉这个人情罢了。
不过,她还是提点了一句:“有些侍从若一直放任不管,就会骑到主子头上来,以后如果生了别的心思,反而不妙。”
“小云儿说的对,程府是要好好整顿整顿了。”程永平看向司言说道:“这位就是神医吧,有劳您跑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