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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</P>
林清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。</P>
虽然已隔多年，但是手腕上的伤疤褪不掉了，对于爱美的她而言，这道伤疤委实碍眼。</P>
除了这道疤，还有她当初在京城损失掉的那一笔巨大的银子，现在想想，都是挖肉般的疼。</P>
“疼吗？”一旁的少年这时开口说道，“听说在她身上吃了大亏。”</P>
林清风扯了扯嘴角，不知该做什么表情，朝少年看去。</P>
“讨厌她却又拿她没办法，这才好玩，说对吧。”少年又道。</P>
话音落下，一杯水便迎面泼来。</P>
少年一抹脸，怒目瞪去。</P>
林清风放下茶盏，冷冷看着他。</P>
“小舟。”嵇鸿沉声说道。</P>
少年“啪”一声拍在桌上，起身离开。</P>
这位下楼梯的动静比刚才的大汉更大，踩得噼里啪啦。</P>
嵇鸿收回目光，淡淡道：“花了半年时间填平整座千秋殿的，也正是离岭那位，自那之后，他们师徒便似人间蒸发，没有踪迹了。”</P>
“千秋殿碍着他什么了吗？”林清风说道，“以他的性子，会做出这种事？”</P>
“确然是他所为。”</P>
“真是奇怪，对了，沈谙与他们关系如何？”</P>
“问我？”嵇鸿说道。</P>
林清风沉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应该问沈冽。”</P>
嵇鸿捡起桌上的马蹄糕掰下一小块，塞入嘴里：“这些年最好先别招惹沈冽。”</P>
林清风没说话，半响，这才抬手，去拾起桌上的信封。</P>
信封很厚，里面一整叠的纸，笔迹至少五人，皆来自嵇鸿这些年四处安排的“眼睛”。</P>
“应金良那边近来有什么动作？”嵇鸿看着她问道。</P>
林清风抬眸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屯粮，筑高墙，搞排场，每日往各处写信，剩余时间都在等消息，要是不小心被他知道哪家世族或巨富投靠了其他人，没选择鸟他，他能难受的两天吃不下饭。”</P>
嵇鸿眉头一皱：“没别的了？”</P>
“眼皮子浅的人，能指望他有什么？”林清风反问。</P>
嵇鸿沉默了下，又道：“那他写信，都给谁写？”</P>
林清风唇角讥讽：“郑北十二府的赵明越父子，燕南横评的云伯中和毕世集，宋致易那也送了，不少剩下的都是给那些世家大族们写，就差没跪到他们门前去了。”</P>
“倒是会挑人。”嵇鸿说道。</P>
“可不就是，田大姚，焦进虎这类没读过多少书的莽汉，应金良是看不上的。”</P>
嵇鸿又往嘴巴里塞了块糕点，不说话了。</P>
“枕州六室山，”林清风看着最后出现的地名，说道，“我们要去枕州吗？所以才让我来这？”</P>
“不去。”嵇鸿说道。</P>
“不去？”</P>
“去了没用，一旦我们进入沈谙的视线范围，他有一百种方法避开我们。”</P>
“他可真是废物，”林清风好笑的说道，“躲我们便算了，师伯那也要躲。”</P>
嵇鸿这时望向窗外，神情变得放松。</P>
“他来了。”嵇鸿笑道。</P>
“谁。”林清风循目望去。</P>
“我让来这，不是为了枕州，而是为了他。”嵇鸿说道，目光停留在江边一个年轻男子身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