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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而后，一个失踪了一整日的章之的手下苦哈哈的跑了回来，问他们情况如何了，可曾将那对强盗兄弟成功招入麾下。</P>
他表现的如此状况之外，章之不由问他发生了何事。</P>
不问还好，一问更气人。</P>
今早王长七派他出去跟踪那对兄妹，见少女停下同一个流民小童说话，于是便在少女离开后前去问小女童发生了什么。</P>
小女童倒好，张口一堆吃的才肯说，并隐隐表示出她知道了一个大秘密。</P>
于是，这名手下便一直被牵着鼻子走，被切切实实敲诈了一顿，还给人买了一套衣裳。</P>
最后，那小女童借口去茅房，一溜烟，跑得无影无踪。</P>
一连环的戏弄，众手下皆大怒。</P>
聂挥墨虽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示出怒意，心里已经想掐死那阿梨一百遍了。</P>
而他今日跑了大半个衡香，甚至以为她会去东平学府，或者去救那些还在天荣卫手里的东平学府的先生们，故而派人去跟踪天荣卫，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，守株待兔了大半日，最后还顺手将詹陈先生他们救了出来。</P>
结果从始至终，都没能遇见这阿梨。</P>
他找了整整一日，现在被人告知，她早以老头模样出现过他面前，这是什么样的心情？</P>
甚至，她竟还若无其事和他说话，并留下个烂摊子给他收拾，甩手走人？</P>
难怪他当时觉得那老头怪，很不对劲，却原来是她？</P>
聂挥墨气笑了，想骂脏话，但忍了下来。</P>
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小丫鬟：“你确认，她明日当真会来？”</P>
“一定会的！”佳玉忙说道，“她似乎对唐相思极为看重！”</P>
“看重？”聂挥墨说道。</P>
“对，好像是位老人，岁数极大了，是我们夫人祖父的友人。”</P>
“老人啊，”聂挥墨随口说道，“哦。”</P>
原来是老人。</P>
随即，聂挥墨被自己这个反应弄得又一阵心情暴躁。</P>
他眉头一皱，转身大步离开。</P>
眼看他要走，佳玉心里一阵失然，忙道：“将军！”</P>
聂挥墨止步，回头说道：“何事？”</P>
神情冰冷，语声更冷，即便是在幽微芒光里，佳玉仍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有多幽锐深邃。</P>
“我，我……”佳玉小声说道，“将军，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</P>
“你还知道什么？”聂挥墨扬眉。</P>
佳玉嗫嚅着，没有说话。</P>
“看来，你知道的不少。”聂挥墨说道。</P>
“嗯！”佳玉点头，“将军，奴婢，奴婢可以做你内应，将军今后想要知道什么，奴婢都可以告诉你！”</P>
“以前未曾见过你，”聂挥墨这才认真打量起少女的脸来，“你叫什么？”</P>
“奴婢，奴婢叫佳玉。”佳玉笑起来，嫣然好看，模样清秀，因气喘吁吁跑来，运动过后带着份娇弱，却又充满青春朝气。</P>
“哦，”聂挥墨说道，“佳玉。”</P>
声音听着冰冷，佳玉无端觉得后背起了寒意。</P>
聂挥墨唇角勾起抹冷笑：“你跑来唤我，开口所说，希望我莫怪屈夫人，我便当你是为她好，怕我生气才与我说这么多。却原来，你是想讨好奉承我，与我当内应？”</P>
佳玉拢眉，不安的看着他：“将军……”</P>
“屈夫人身边留你这样的人委实是个祸患，”聂挥墨冷冷道，“若不想有事，自己想好今后该怎么做人。若以后屈夫人出现任何意外，我第一个所想到的人便是你。”</P>
佳玉瞪大眼睛，脸色苍白。</P>
聂挥墨没再说话，转身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