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尉大人,宁阳府城被山贼攻陷了。”那巡捕营士兵面色难看地说:“知府大人生也被山贼掳走了。”
岳定山看了一眼那士兵,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你怕是酒喝多了吧,说什么胡话!”
“赶紧滚出去,别打扰我们喝酒。”
岳定山没好气地训斥着这巡捕营的士兵。
宁阳府属于东南节度府管辖的三州七府之一,那可是核心腹地的大府之一。
别说是区区的山贼了,就算是那些人马数千的巨寇也不敢打宁阳府的主意。
宁阳府城虽然驻军不多,可是距离宁阳府不远的江北大营可是驻扎着数万兵马的。
谁敢去打宁阳府,那不是老寿星上吊,嫌命长了吗?
岳定山压根就不相信这士兵的话,觉得他是酒喝多了说胡话。
“校尉大人,宁阳府来人就在酒楼外,不信你可叫进来亲自询问。”
巡捕营士兵也是急了,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。
岳定山看了几眼这士兵,看他的神情不像是糊弄自己。
再说了,谁敢谎报军情糊弄自己?
想到这里后,他的面色也是一沉。
难道是真的?
他旋即又摇了摇头,山贼怎么可能敢去打宁阳府。
“走,出去看看!”
校尉岳定山也是沉着脸往外走。
“校尉大人,我敬您一杯!”
一名浑身肥肉乱颤的乡绅也是拦住了岳定山,满脸堆笑地要敬酒。
“我家校尉大人有事,稍后再喝,稍后再喝。”巡捕营的士兵也是急忙将那乡绅给推开了。
岳定山在门口见到了一名狼狈不堪的巡捕营队官。
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,乃是留守宁阳府的一名队官。
“怎么回事!”
“你怎么跑三河县来了?”
岳定山迈步到那巡捕营队官跟前,冷声问。
“校尉大人。”
那队官看到岳定山后,嘴巴一张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宁阳府完了,大股的山贼突然就杀进城了,弟兄们挡不住啊,好多弟兄都死了,陆都尉也死了......”
岳定山闻言,也是酒醒了大半。
“哪里来的山贼!”岳定山一把抓住了这队官的手臂道:“你们有两三百人,怎么能让山贼杀进城了呢!”
“山贼太多了,到处都是,足足的有上万人。”队官哭嚎着回答:“他们进城后就烧杀抢掠......”
他们负责留守宁阳城,现在宁阳城沦陷,无数达官显贵被抓。
他们巡捕营没有挡住山贼,一旦上头怪罪,他们难辞其咎。
为了洗清罪责,他们也是故意地夸大其词,将区区千余人的山贼说成上万人。
岳定山听到有上万的山贼袭击了宁阳府,也是懵了。
“上万的山贼!”
“他们难道是地里钻出来的吗!”
“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宁阳城??”
“各处的哨探眼瞎了吗?”
“为何没有探报!”
岳定山揪住这队官的衣服,瞪着眼珠子就是一连串的喝问。
他们宁阳府各县的确是有小股的山贼在活动,少则数人,多则数百人。
可这些山贼见了他们巡捕营那都是绕着走的,从来不敢去招惹他们。
可现在突然冒出上万人的山贼,还打下了宁阳府,这让岳定山这位巡捕营的校尉也是有些抓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