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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看的话,就能发现,那红衬之上绣着的金波纹,全然都是金丝线制成。
妥妥的翩翩贵公子。
不过这人没眼光,不识货。
郭逸之他们几个坐轮椅,并不适合穿沈亭御这种样式的大氅。
他的穿着能便宜了去?
那都是家里裁缝特意改良过的。
“怎么跟我哥说话呢!”
这个人半天都没爬起来,他的几个小弟来扶他。
一个唯唯诺诺的瘦杆一样的人,小声道,“怎么样?”
他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,但看了看沈亭御的气势,硬生生的止住了。
几瞬之后,爆发出一阵杀猪的尖叫。
“你把我的胳膊怎么了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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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?”
沈亭御回过了头,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,蹲下身来,心疼无比地瞧着唇角泛红的郭逸之,“哥哥~他怎么敢打你的。”
郭逸之还笑呢,“没事噢,哥哥收拾他,他那点小把戏,我见多了。”
沈亭御问都不问事端,想碰,但又不敢碰郭逸之略肿的嘴角,郭逸之笑的更欢了。
这点小事。
“哥哥帮我拿着”,沈亭御把热气腾腾的番薯袋子塞过去,“暖暖手,我替你收拾这家伙。”
郭逸之拉都拉不住。
沈亭御起脚抬腿,对这个胆敢对郭逸之动了一拳的人一顿暴揍。
郭逸之垂头哑笑。
让番薯氤氲的热气,遮了遮眼底的笑意。
微启的薄唇,漾起一抹柔和宠溺。
沈离老说他溺爱沈亭御。
这如何呢~
沈亭御干脆利落地把这个人制服了,“说!怎么欺负我哥了!”
郭逸之轻笑,“他玩了点小把戏,被我戳穿了。”
沈亭御哐的一拳过去,“我哥说你还犟嘴是吧!”
“诶好了好了~”
郭逸之探身把沈亭御拉过来,“好啦弟弟,咱们去吃午饭吧。”
“那这个?”
沈亭御疑惑。
郭逸之仰面抬头,伸直脖子朝沈亭御招招手。
沈亭御附耳过去。
“走啦,下午哥哥带你玩他~”
沈亭御将信将疑,但没有丝毫犹豫,转了身,去后面推着轮椅。
郭逸之隔着袋子剥皮,金黄金黄的嫩瓤,煨得恰到好处,软糯香甜极了。
他举着往后递,“啊,弟弟张嘴~”
沈亭御就着咬下一口,口腔瞬时被甜糯的番薯充斥,“唔...嚯...”
“太哈,烫,真的好吃,嚯,吃了~哥哥吃~”
郭逸之直接接着就吃。
沈亭御还是很气,“不是啊,他咋敢的啊。”
郭逸之笑眯眯地用甜滋滋的番薯吸引他的视线,“可能不识货吧,以为我是哪冒出来的残废坏他的好事呢。”
沈亭御又咬一口,囫囵道,“唔,好香啊。”
郭逸之也赞同地点头,“真的好好吃。还有噢,你刚刚好帅!”
沈亭御恨得咬牙切齿,“我给我哥买个番薯的功夫都有不要命的!”
郭逸之摆摆手,把剥下来的番薯皮规整好,嗓音里的笑意懒幽幽的,“诶呀,一会儿我收拾他。”
“走~我的小馋猫,哥带你吃好吃的!”
...
“哥哥是这样吗?”
郭逸之点点头,“对,你小心点啊,别掉下来。”
沈亭御三两下就搞完了。
轻盈落下。
郭逸之抓起他的手,拿帕子一一拭净。
沈亭御问,“接下来干什么~”
郭逸之唇角微翘,“接下来啊~走,带你尝尝县令的茶叶好不好喝。”
“诶?”
...
郭逸之拱手行礼,“县令可用过饭了?多有叨饶。”
黄县令立刻从书案前起身,踏步而来,“是江大公子啊~诶是在下的失礼,这位小公子请坐。”
这个黄县令都认识他们俩。
江辞当时可是特意带着郭逸之和他吃过饭。
点名道姓,特意强调了。
也算是敲打了他一番。
“这是我哥。”
郭逸之笑眯眯的,“县令没见过吗,这是我弟弟,今日来陪我~”
“啊,是江小公子啊,有失远迎有失远迎~”
沈亭御乖顺行礼。
郭逸之如鱼得水一般,和县令攀谈。
看得沈亭御都惊呆了。
从赋税聊到建城,从建城聊到发展。
聊的沈亭御直掐自己,保持清醒。
嗯。
听的有点脑瓜子疼。
郭逸之轻声笑道,“县令要不要看看如今的府邸?江某小小设计,如今还未见过实际情况。”
“好呀,那两位江公子随我乘车出行?”
“没问题。”
乘车就要上马车,轮椅肯定是不能直接推上去的。
沈亭御弯身直接抱起郭逸之。
黄县令笑道,“两位江公子感情真好~”
一直安安静静的沈亭御此时开口,“我哥腿脚不好,几个哥哥都是被同一奸人所害,许久了,所以我们会忧心些。”
郭逸之眉眼弯弯地歪头看他。
目光缱绻且柔和。
县令也没说什么。
骂了几句“奸人”。
骂得沈亭御像拍手称绝。
骂得好,晚上就去揍一顿安王。
沈亭御这回可看懂郭逸之要做什么了。
他们坐在还没修缮完成的凉亭里喝茶呢。
沈亭御心底暗暗发笑。
正好就是郭逸之让他捣鼓一下的那一片。
好啊~
哥哥真聪明。
玩死那个狗东西。
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功夫。
沈亭御就已经听到了上方微微的响动。
拿起茶杯遮于唇边,偷偷暗笑。
郭逸之神色无恙地接着和县令交谈。
沈亭御心里默默倒数。
“砰。”
县令被直直朝他砸来瓦檐唬住了,或者说根本来不及反应,呆怔在原地。
郭逸之高呼,“县令小心!”
沈亭御一口喝掉杯里的茶水,将杯子掷了出去。
瓦片被他轻松击飞。
沈亭御身影迅速闪过。
大手一捞。
拦住了即将落地的小茶杯。
“县令你没事吧~”
郭逸之嘘寒问暖。
那被调换过的劣质糊浆怎么能黏得牢啊,早晚会掉的。
小小手段。
祸不沾手。
那个下人立刻就完蛋了。
郭逸之扬起唇角,愁容满面,也很无辜,“县令,这凉亭是谁人修缮的,如此粗工吗?差点伤着县令。”
惊魂未定的县令怒拍石桌。
“来人!将修缮此凉亭的人,全部给我带来!”
沈亭御和郭逸之眼神交汇一瞬。
在这里,县令就是最大的官了。
县令还治不了一个小下人了~
那个已经被沈亭御揍了一顿的人很快就被带上来了。
郭逸之接着补刀,“县令,以我的经验看,这瓦檐能掉一个,就能掉第二个,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
郭逸之的目光带了几分挑衅,略过跪在地上的那个领头,他还说,“县令,您可能有所不知,这黏瓦片的糊浆啊,也有优次之分,黏得不好,可能一阵大风下来,这凉亭也就白白费精力修缮了。”
黄县令虚心询问,“这我还真不知,可是底下人选用得不好了?”
郭逸之拱手行礼,“还请县令派人将名录和用剩的糊浆拿过来,我看一下便知。”
黄县令立刻道,“去取。”
沈亭御恨不得用目光给这个死人挖出俩窟窿来,郭逸之的嘴角已经让他治好了,但他还是好气!!
郭逸之装的很像样,满是惋惜地蹙着眉,“县令啊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江兄但讲无妨”,黄县令推手,“已经很是麻烦你们了,今日还害你们受了惊,噢不过江小公子身手真好!”
郭逸之就开始表演了,“这名录上写的,和实际用的根本不一样~”
点到为止。
县令不会听不懂。
果然,县令勃然大怒。
接下来的事就不归他们管咯~
沈亭御推着郭逸之走在他们在虔州的小家里。
“哥哥~”
“诶~”
沈亭御把他抱上榻。
郭逸之笑,“干什么这么严肃啊,我又没事。”
沈亭御噘着嘴躺到他旁边,“瞎扯!他打你了!”
郭逸之耸了耸肩,把他搂过来,“打就打了吧,你不解气啊,我不是报复回来了吗。”
沈亭御不乐意,“就该时时刻刻带着你的~”
“诶哟好好好,不委屈噢~”
郭逸之笑意盈盈地哄弟弟。
沈亭御朝空气挥了几下拳头。
“哥哥~”
“诶~”
“一刻都不能离了我!”
郭逸之宠着呗,还能咋,“好呗~”
“认真点!”
“好哇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