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卢卡斯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,伊迪娅没有勉强,给他留下把手枪后离开了房间。
她们沿着走廊朝南部的大门走去。路上,伊迪娅不禁发问:“为什么我们要绕一圈?你不能直接打通墙壁吗?”
“如我之前所言,这副身体承受不了太大的动作。”奎蒂解释道,“目前来说,我能为您提供的服务很有限。”
伊迪娅沉默,她又问道:“那你之前说的杀人,复活什么的……都是骗人咯?”
“当然不是。如果容器是主人您的身体,这些我都能轻易做到。”奎蒂语气诚恳地回道。
“一具身体不能容纳两个灵魂么?”
“很遗憾,不行。”
伊迪亚放弃了这个想法,她本来也不是很在乎这些:“那你答应我的‘答案’呢?”
“您想知道什么?”奎蒂的语气很是勾人。
“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会死?”伊迪娅问道,“真的跟我的血有关系吗?”
“我不能确定您能力的全貌,但在几百年前,我曾经在欧洲见过与您相似的……异人。”
“他有极强的自愈力,即使身首分离,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活。而与您不同的是,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天赋,并成为了一名顶级的刺客。”
“刺客?”
“是的。您或许不知道,单纯的自愈能力通常并不能让人免于死亡。历史上所有的‘不死者’,其能力都包含了对于‘死亡’这一概念的亵渎。”
奎蒂耐心地说道。
“正如您的同伴,他逃避死亡的方式在于删除时间。而那位刺客,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可以储存死亡。每当他受到的伤势足以致命,他就会流下一滴眼泪,再通过那滴眼泪,把死亡分享给别人。”
“他创造过近乎奇迹的刺杀,他曾站在钟楼上,把一滴泪挥洒在雨中,以此为自己的情妇杀死了她不忠的丈夫。”
“而您,我想,您转嫁死亡的媒介是您的血液。”
伊迪娅若有所思,她问道:“那个人最后是怎么死的?”
“老死。”奎蒂冷漠地回道。
说话间,两人已经来到了铁丝网走廊的大门前,那栋通体漆黑的建筑就在眼前。
“与您一同前来的士兵们,还有我的媒介,都在那里面。”奎蒂说道。
“那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伊迪娅有些惊讶,她从未见过什么东西黑得这么彻底。
“那栋建筑里聚集的人太多,吸引来了一位爱凑热闹的姑娘。”奎蒂说道,她确实知道得很多,“在她玩够回去之前,那里几乎是无法出入的。”
奎蒂话音刚落,包裹着那栋建筑的黑暗忽然急速扩大,瞬息间就将二人笼罩在内。
伊迪娅震撼地抬头望去,皎白的月光已经褪去,极暗的天空中荡漾着类似极光的紫色光带,光带如深海中的水母一般肆意缩放,一时细小如远星,一时宽明如紫昼。
“哦吼,有人做了蠢事。”奎蒂幸灾乐祸地说道,“这下她回不去了。”
不久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