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他托起,约翰抱着他跳进了场内,稳稳落地。
“不客气。”
“梅利。”科博特走到门口,像是才记起队伍里还有这一号人。他回过头问道:“你看得到那个双面人吗?他在哪里?”
“嗯……在右边。”梅利沉吟了一下说道,“视野里没有看到镜子,我不能确定那是他。”
“他周围有什么?”科博特问。
“我看到一个女人,白金色短发,长得很好看。”梅利眯着眼回道,“还有一个大门,看着像牢房。”
他说着,几人已经走入了大门,门后的走廊密闭而宽敞,廊顶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“额……那女的怀里伸出来了一堆……触手。”梅利皱了皱鼻子,“她把那扇门打开了,里面是一个房间,没有看到窗户,角落里有一堆干草。”
“……我想我看到你说的那把剑了。”梅利猝不及防地说道,“它就摆在屋中间的桌子上。”
……
当脚下的怪物突然越过高墙时,一些离得远的观众还保持着冷静和矜持。但在看到他不由分说地开始屠杀后,这些人中的一大半顿时就陷入了恐慌。
他们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位杀红了眼的冠军,但退到会场边缘处后,他们才猛然发现整个会场只有一扇开着的门。
在撕碎将近十个人后,想要延长享受这个过程的冠军也发现了这点。
他四下扫视一圈,很快就看到了角斗场的入口。于是,他先抓起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,把她投掷了过去。在那具脊椎骨折的尸体震慑住门口的几位观众后,他紧随而至,抓着他们的领口冲出了大门。
留在会场内的幸存者们看不进门后的黑暗,只能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判断发生了什么。
先是几下落水的扑通声,接着是石块相撞的脆响,金属形变的咯吱声,最后是更大的落水声。
有人对那段来路记忆深刻,他喊道:“门外是那条独木桥,他把那几个人丢进河里了!”
“我记得那条河里有鳄鱼!”另一个人补充道。
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,门外传进凄厉的惨叫。
在他们的注视中,冠军重新走进了房间,他转身合上了门。
“我刚才把那座桥拆掉了。”他平静的声音在整个会场中回响,像一口大钟。
“现在,没人能进来打扰我们了。”他说着,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人群后的一个男人高声问道,“我们是你的粉丝啊!”
“那又怎样?你们根本不懂得欣赏!”冠军不屑地回道,“那么多场比赛里,我从未听到一声意料之外的欢呼。你们只是在假装享受这项运动!”
“怎……怎么会呢?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杀戮,我欣赏你的暴力美学!”那人不甘心地继续辩解。
“是么?”
冠军朝那人所在的方向看去,挡在他身前的观众纷纷避让,就仿佛那道灼热的目光真的有温度。
“……那你一定会喜欢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情。”
冠军的脸上扬起残忍的微笑,他蓦地放低身子,四肢着地,接着,像一只真正的野兽那样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