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。”
刘海中拍案而起啊,要知道刘华信口胡诌的这句话要是解释不清楚,让别人传出去,他刘海中就别想抬起头来,谣言的威力,谁受过谁知道啊。
刘华笑着说:“我也是为你好,随口问一问。”
“我没有做过,你这是诬陷。”
刘华转过身对着大家转了一圈,耸耸肩膀说道:“这话说的,你没有光顾过半掩门,说的我好像就偷过自行车一样,你能没评没据的质问我,我就不能质问你吗?”
“我是二大爷,四合院里的领导,我就不能关心一下吗?”
“能,可我是人民群众,我就不能关心一下领导吗?”刘华笑着问道:“这就请你解释一下我第三问了,请问管事大爷算是行政级别里的哪一级?”
易中海不得不站出来,先是指责了刘海中一顿,不了解实际情况就妄下定论,这样岂不是在破坏小辈儿的名声吗。
“华子是个好孩子,来咱们院儿住了半年多了,从来不惹事生非,所以坚决不可能偷自行车的。”
易中海打着圆场:“二大爷,你要跟华子道个歉。”
刘海中怎么可能愿意,他认为让他威风扫地了,再道歉,那面子往哪搁。
但是易中海一直用手拽他的衣服,闫阜贵也咳嗽了两声,不着痕迹的点点头,看着两位搭档都让他低头,刘海中只能低头认错,虽然很不情愿。
“华子,你别跟你二大爷一般见识,他只是比较关心咱们大院儿的名声。”
刘华摆摆手:“我肯定不能跟他一般见识,虽然他的道歉不情不愿,但我大人有大量,这件事儿翻篇儿了。”
闫阜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看那个陶醉的样子,不知道还以为泡的什么好茶,其实就是一杯白开水。
“华子,二大爷给你道歉了,你刚刚说二大爷光顾半掩门,是不是也给澄清一下,毕竟这舌根底下能压死人啊。”
刘华笑了笑,站起来大声说:“好,我在这里强调一下啊,刚刚那都是我胡诌的,二大爷冰清玉洁,从来没有光顾过半掩门。”
闫阜贵正在细品白开水,差点一口就喷出来,刘海中这五大三粗、目不识丁的样子,怎么看也和玉洁冰清搭不上关系。
刘海中小声问道:“冰清玉洁啥意思?”
闫阜贵促狭的说道:“意思就是你从来没玩过花活,是个老实人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易中海赶忙宣布:“既然没事了,就早休息,明天还得上班了。”
院子里其他人颇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,易中海必须在院儿里人进入状态以前,把这种感觉给掐断了。
刘华的第三个问题简直就是掘他的坟,平常他们仨人就是借着街道办的大旗狐假虎威,打死他也不敢让刘华把这事儿给解释清楚。
但凡露一丝风声,他易中海花了偌大的精力建立的权威会迅速崩塌,那么,他绞尽脑汁所构建的养老计划也会随之灰飞烟灭,所以他易中海绝不敢赌。
散会之后,刘海中没有回家,而是进了易中海家的大门,一进门就嚷嚷起来:“老易,为什么让我给那个小崽子道歉,我的脸算是丢尽了。”
“没事儿,过一段时间大家忘了就没事了,这几天你避避风头,别在院子里乱转悠。”
“为什么你跟闫阜贵都让我给他道歉?”
易中海严肃的说:“咱们第三个问题还没有解释呢,这个问题是最要命的,跟人家说清楚了,院子里的人就要拿我们不当回事儿了,这可比让你道歉的后果要严重的多。”
刘海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,这几年,他在院子里面吆五喝六的,这种感觉让他飘飘欲仙了。
易中海的话不亚于兜头给了他一盆凉水,他们仨人切断的居民和街道办之间的联系,让院子里面的住户蒙在鼓里,不代表他们三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职责。
实际上他们三个人就是个屁呀,有可能能添阵风,有可能能臭一会儿,但要是大家不拿他当回事儿,他还真就不是一回事儿。
想到自己的大院里面地位一落千丈,刘海中顿时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:“老易呀,这可怎么好啊?”
“现在知道急了。”易中海没好气的说:“你诬陷人家的时候,怎么不想到这一点呢?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不怎么办,安静一会儿。”易中海沉着的说:“这个刘华肯定早就知道管事儿大爷是这么一回事儿,他没往深的说,说明不想跟我们撕破脸,以后没事儿别招他。”
刘海中默默的点点头:“行。”
回到家以后,刘海中是越想越气,越想越怕,顿时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伸手就把自己腰间的老牛皮腰带给抽了出来。
大院儿后面立刻传来阵阵惨嚎,这俩儿子就跟木人桩似的,就是刘海中发泄怒火的工具。
隔壁的聋老太太皱皱眉头:“父母不慈,儿女不孝啊。”
她是个明白人,活了六七十年了,很多事儿她看的透透的,这刘海中虽然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新婚夜逃了,二儿子和三儿子虽然没这个胆儿,但一旦翅膀硬了,也会翻脸不认人的。
聋老太太躺在炕上,默默的转过身去,用被子蒙着头,耳不听为静。
大院里的人早就熟悉了,刘华捧着机械原理这本书,看着后院笑了笑:“完蛋玩意,今天你抽儿子,以后儿子就敢拔你的管儿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院子里面不是没有聪明人,有人就在想刘华提出的第三个问题,这管事二大爷到底算个什么鸟玩意。
比如说许大茂,他可是一直不服这仨人的,但是他又有野心,想着有一天逆袭三位大爷,自己要是荣登管事大爷宝座,那才叫大丈夫。
后院的惨叫消停下去以后,刘华把书放下,拽过被子来,赶紧休息吧,说不定明天厂里就有好消息,李怀德应该不会拉稀摆带。
此刻月亮躲在乌云里,漆黑的夜里,掩藏了大院里的多少小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