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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专心吃饭的赫斯塔不由得也看了过来：“赫利耶塔给你起了名字？”
“她说她之前在小镇学校的时候，有一个待她很好的修女叫这个，我们都觉得阿梅尔很好听，所以……”
赫斯塔当场发出一声轻笑：“啊，赫利耶塔也有一位待她很好的修女……”
铁锡有些莫名地往赫斯塔的方向看了一眼——因为她分明感觉赫斯塔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声音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高兴劲。不过赫斯塔显然不打算解释，她只是将某个令她愉悦的念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“但她在种植园的花名册上就叫‘有的人’。”所有人平静地说道，“阿梅尔这个名字，上面不认的。”
“我们认就行。”琪琪说，“要是你们也有喜欢的名字——”
“我们就叫所有人和没有人。”两个女孩子同时侧过头，望着她。
正说着话，桑塔正擦着手从厨房往外走，她往这边的餐桌上瞥了一眼，忽然停住，几个小女孩也同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。
阿梅尔先站了起来，脸色有些苍白：“妈妈……”
所有人和没有人也随之起身。
桑塔的表情从惊异到恼火，再到有些无措，只用了一瞬，她慢慢走到女儿们面前：“……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？”
“她们都是您的女儿啊？”恩黛恍然大悟，不由得笑了起来，“那也是缘分了，刚好今天琪琪和十一带她们过来玩！”
“为什么您的女儿会叫所有人，有的人和没有人啊？”维克多利娅好奇道，“这些名字不会有些奇怪吗？”
“是她们爸爸起的。”桑塔有些尴尬，此时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哪里，“他平时都喜欢看看哲学——”
“我看是喜欢看冷笑话。”佐伊冷不丁地开口。
维克多利娅回头看了佐伊一眼，佐伊抿住了嘴。
整个过程里，三个小女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成一排，静静地看着妈妈。
“……坐好，都坐好。”桑塔皱着眉头，双手不断搓着衣摆，“吃饭就好好吃饭，不要给我丢脸。”
阿梅尔先坐了下来，但所有人没有动，没有人原本打算坐下，见姐姐不动，自己也没有动。
“我不饿了。”所有人说完，就立刻冲出了门，没有人紧随其后，只剩阿梅尔一个人还表情拘束地坐在原地。
“她们……怎么了？”几个水银针都有些奇怪。
“不要管她们，”桑塔笑着道，“你们吃你们的吧，阿梅尔，你过来！我有事情跟你说——”
阿梅尔恋恋不舍地放下刀叉。
“先让孩子把饭吃完吧，”赫斯塔抬起头，并示意不远处一个空着的位置，“您也坐，不管什么事，都不急这一会儿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