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天昏暗暗的,大地和天混沌不堪,莱古瑞走到了后花园,新种的腊梅正含苞欲放,羞涩的深红色花苞随着冷风翩翩起舞。
莱古瑞捧了一把水池的水洗了脸,接着用石臼杵了一些玫瑰花瓣,让鲜美的玫瑰花汁液滋润他的灰眼袋。
“哇哦!真的好冷哦!但是空气很新鲜。”,朱莉德也走出屋子,感慨道。
“外面冷,把围巾围上啊。”,莱古瑞关切道,语里带着一丝笑意。
朱莉德甩了一下头发:“阿古朵阿玛多——桃花三千尺!”,瞬间无数瓣桃花散落,自然地落在她柔顺的棕发上。
“谢谢提醒,但我想感受一下气温,因为今天是立春。”,朱莉德兴奋地说。
“那你注意保暖。”,莱古瑞说完挑逗笼子里的鹦鹉斯密特:“哦,斯密特,看看你绿色的羽毛!”。
塞拉斯提娅吃力地用手摁掉了闹钟,然后下了床。
“起来啦?”,玲珑兰一边微笑着一边倒水。
“嗯。”,塞拉斯提娅揉了揉眼睛。
“告诉你个好消息,杰琳邀请你去她那过上元节,正好今天是立春,她会准备早餐。”,玲珑兰说完递过温水:“给,最近辛苦了。”。
“我知道我辛苦,但这也是应该的。”,塞拉斯提娅说:“今天是立春啊,满打满算我和姐妹们分别已经14年了。”。
“莉娅,起床了!”,塞拉斯提娅打开房门喊道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叠好的被子整齐地码放在那里。
“你看见莉娅了吗?”,塞拉斯提娅问艾利依诺。
“她刚刚到楼上去了。”,艾利依诺说完继续穿袜子。
“莉娅——”,塞拉斯提娅焦急地往楼梯走去。
哲格尔和莱斯奇房间的门半掩着,里面传来嬉笑声。
房间中央是哲格尔的小猫咪中尉,三个人正在和它玩耍。
“抱歉,星际,劳您费心了。”,莉娅微笑着说。
“下次别不打招呼就乱走。”,塞拉斯提娅说:“走吧,我们要去杰琳那儿庆祝节日。”。
“先吃点东西垫垫饥。给,这是温牛奶。”,玲珑兰微笑着说:“你们现在在长身体,要多喝牛奶。”。
“你吃什么?”,玲珑兰笑着问塞拉斯提娅。
“我喝燕麦粥,速冲的。”,塞拉斯提娅往碗里倒燕麦。
玲珑兰笑着在餐桌旁边踱步,她纤细的手臂上戴着黑色的护袖。
“你们一会怎么去啊,要不要让哲尔卡的秘书送?”,玲珑兰问。
“不用了,我们坐电车去。”,塞拉斯提娅说完穿上了大衣。
塞拉斯提娅,莉娅和艾利依诺三个人打包好了行李,准备出门。
“保重,注意安全,平安回来。”,玲珑兰和塞拉斯提娅互相抱了一下。
早晨,天气阴冷冷的,风不时刮起枯萎的白杨叶,使得它们高高飘起又落下,它们不禁过紧了衣服。
“小诺,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可爱。”,塞拉斯提娅看着艾利依诺冻得通红的脸说。
艾利依诺羞涩地笑了,露出洁白的牙齿,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蓬乱。
车站正好到了一辆电车,车门呼地打开,他们一行人钻了进去。
车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,脖子上围着一条棕红的围巾,一脸深沉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突然一个刹车,星际不小心撞到了男子。星际连忙说:“抱歉,先生。”。
男子微微摇了摇头,脸上突然浮现出惊谔的神情。
“你就是塞拉斯提娅,七星团之一?”,男子紧张地问。
“嘘!小声点。正是我。”,星际有些吃惊,整了整帽檐。
“我叫依瓦克斯,我很崇拜您,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您。”,依瓦克斯兴奋地说。
“我也十分荣幸见到你——依瓦克斯。”,塞拉斯提娅鞠了一躬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可以请你听我的歌吗?”,依瓦克斯认真道。
“嗯?”,星际有点迟疑不决。
“我父亲在我18岁时就死了,我13岁时哥哥夭折了......我一直很热爱音乐,真的,我真的很希望你......”,依瓦克斯说道。
“我十分理解你此刻的心情,但很抱歉,我没法这么做。给,这是我的名片,在特别需要的时候找我。”,星际说完拿出一张名片。
到站后,星际三人下了车。
一只大手捡起了不慎从星际衣袋里滑落的另一张名片。
早春的白马谷还只是旧年深深的墨绿,很快它将爆发出勃勃的绿色生机。
从缆车的玻璃门像外望去,草木都发了芽,山顶上的腊梅有的已经绽开了,还有的还在静静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