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听,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说的话吗?
曹姨娘急忙上前安慰,软言细语:“老爷莫要动怒,怒极伤身,王妃深夜前来必然有急事要说,咱们不妨听听。”
男人终究是好面子,唐行舟闻言神色软了两分:“哼,我看她是当了王妃翅膀硬了,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怎么会,王妃她即使嫁入王府,也是您的女儿。”曹姨娘一口一个王妃,可语气中没有一丝尊敬,反而更像是嘲讽。
唐可瑗静静的看着他二人演戏,那视线仿佛能穿透人灵魂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们说够了?”唐可瑗将从母亲房中带过来的赝品扔到二人脚下,眸底没有一丝温度:“把你们吃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。”
曹姨娘心底冷笑,表面却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模样:“王妃,我实在不知哪里又惹您不悦了,您何必如此羞辱我,老爷,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。”
曹姨娘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,保养得当看起来如少女一般,她泪眼朦胧依偎在唐行舟怀中,徒生几分娇弱惹人恋爱。
唐行舟沉着脸,正欲开口训斥,唐可昀从屋外走了进来:“曹姨娘莫慌,我也想看看父亲会如何做主。”
唐可瑗瞪他一眼,就知道他会不听话跟过来。
唐可昀眼神示意她安心,而后附身捡起一支发钗,递到唐行舟眼前:“父亲,眼熟吗?”
唐行舟瞥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这是你母亲发钗,今日你们将它拿来想说什么?”
“父亲您看,”唐可昀不疾不徐,指尖在发钗上轻轻一刮,露出一段铁色:“小妹今天之所以这么生气,就是因为有人背着您将母亲嫁妆偷偷发卖,为了不被发现就拿这些劣质仿品冒充。”
“儿子记得父亲当时您承诺过,不会动母亲嫁妆一丝一毫。”
唐行舟面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,他看向曹姨娘语气不善:“说,怎么回事?”
曹姨娘用丝帕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,委屈道:“老爷妾身冤枉啊,妾身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您当年的承诺,故而妾身从未踏进先夫人寝居半步,就是害怕有人会拿此事做文章来为难老爷。”
“您若是不信臣妾,这府中下人都可以为妾身作证。”
“呵。”唐可瑗冷笑出声,曹姨娘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?
“曹姨娘执掌中馈,在府中手眼通天,如果没有你的许可默认,谁能将这些物品带出府去?”
曹姨娘眸子里划过一抹嘲讽,面上却满是真挚:“王妃您没有管理过府中事物,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繁杂,我一个人打理起来难免有所疏忽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唐可瑗冰冷眸光落在曹姨娘身上:“那曹姨娘你给我讲讲,偌大一张梨花木床是怎么在你疏忽大意的情况下搬出唐府的?”
她不动声色来到曹姨娘化妆镜旁假装观赏,在一个不起眼角落发现一处暗格,她记得原文中简略提到过曹姨娘会将贵重物品藏在这里。
随着暗格被打开,里面物品展露出来,慢修罗刺激着她的大脑,心中镇压着那头嗜血野兽好像再也无法克制,抬手将一罐胭脂朝着曹姨娘身边砸去。
“曹姨娘再给我解释一下,我母亲的冰魄玉镯以及芍药金钗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