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计划要泡汤,咋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,我说道:“妈,无论是秋天还是春天,都差不多,和往年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。冬天的时候必须穿上毛衣毛裤,夏天的时候又热得要命,每个季节都一样让人头疼。还是打吧,这样更方便。反正迟早都要打,早点打完,自己就能早点轻松。妈,你说呢?”
母亲还在犹豫:“可是……”我打断她说道:“哎呀,妈,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,打吧。吃水还看别人脸色,多不自在啊。”母亲说道:“你胡大爷对咱们还是不错的,平时他的水泵都是锁着的,不让别人用,这几年一直吃他家水,也没收过钱啥的。”
我顺着母亲的话说道:“就是啊,妈,他对咱家友好,一个是因为我们住得近,经常见面,二来是咱们搬迁来的,可能用到咱们,我又在县里上学,所以才对咱们好啊。要是我们搬到旧村去住,你再去他家用水看看,保证他会对你铁将军上锁,关大门。”
母亲说道:“天阳啊,你说的也是这个道理,要不我们打吧。”
接着又说道:“可这回上哪里找打井的师傅呀,不认识的价格又贵得离谱。动不动开价就是两百块钱一米,这不是抢钱嘛。”
母亲又叹了口气:“唉,上次本来东边陈阿姨介绍的师傅,我看还行,价格也很公道,才一百块一米,那会儿你也没放假,家里就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,现在听说那师傅跑到邻县给人打井去了。”
眼见着机会来了,我立刻说道:“妈,我有个同学,住在初中学校边上,他家就是打井的,听说手艺还不错,价钱也便宜,八十块一米。要不明天我去问问,如果是真的,我就请回来。”
母亲高兴地问道:“真的?”我郑重地回答道:“真的,妈,我骗你干嘛,我也是上次跟同学闲扯聊天听说的。那个同学跟我关系很好,我们又同在一个寝室里睡,还上下铺呢,基本上出去玩都是喊着他的,既然有生意,价格又公道,我们何不卖个人情,大家皆大欢喜啊。”
母亲欣然同意:“那行,你有空去问问吧,行就请回来。看看他什么时候原意动工。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没问题。我马上就去找我的那个同学。”母亲有些不解地说道:“现在又要走?你刚刚才回来啊。”
我笑着回答:“没事,待在家里也无所事事,我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。我出去了啊。”
我出门后,先是找到师兄,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,请他准备好所需的东西。很快,师兄就出门去准备工具了。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,仿佛是天助我一般,真是好运来了谁也挡不住啊。我又开始幻想着拥有自己的房子、车子、票子和马子。心情愉悦,我不禁哼起了那首歌谣明天会更好。
随后我去了一个朋友家玩了一会儿,看了看时间,觉得差不多了,便回家告诉母亲已经和打井的师傅沟通好了,明天他就会来打井。母亲也很开心。第二天,全师兄果然带着一堆工具过来了。
我一眼就望见那两把洛阳铲和虎爪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来。这些工具都是摸金的主要工具,尤其是洛阳铲和虎爪,更是必备之物。
我向母亲介绍了全师兄,当然少不了一顿添油加醋。母亲向全师兄问了一些的问题,当然了,最后还是提到了钱的问题。我早就告诉了全师兄昨天发生的事情,并商量好了应对策略。
全师兄说道:“你家天阳和我那个孩子是同班同学,两人关系很好,我那个孩子经常提起他。所以我给你最低价格,每米70块钱。您觉得如何?”
价格比我昨天说的还低了十块,母亲更是高兴了道:“好!那师傅,就住在我家,每天三餐由我们提供,天阳啊,钥匙就在柜子里最下面那层抽屉里,你先带师傅去偏房,把东西放好,我一会儿再去打井的地方看看,看看需要打多少米才能打出水来。”
我点了点头,向全师兄竖起了大拇指,拿出钥匙,领着全师兄去偏房。我家是典型的、三室一厅的房子,我住一间,母亲住一间,剩下的一间作为客房。有时候外婆会从乡下过来,会住在客房里,为了方便,所以后来在屋子旁边搭墙盖了一个独立的房间,就是偏房。
本来母亲是可以安排全师兄住在客房里的,一是不方便,二是偏房是空的,所以安排到偏房住,看得出母亲对全师兄有防备之心。
不过这样也好,在偏房里,全师兄行动就更方便了。我们安顿好了之后,然后跟着母亲来到菜园那块地上。
母亲向师兄询问:“师傅,你看看这里能打到水吗?”全师兄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,然后在地上扒了扒,答道:“可以的,不出二十米就能打到水。”
母亲点头说:“嗯,隔壁的几家都是十几米就能打出水。那就打二十米吧,夏天雨水多,容易打出水,多打几米以备冬天缺水,估计需要多长时间?”
全师兄点头说:“大概要半个月左右。哦,对了,还有一件事,我想和你商量一下。本来我们打井需要两个人合作,一个在下面挖土,一个在上面倒土。不巧的是,我那个合伙人前段时间闹了点别扭,我一时也找不到人。我家那孩子今儿跟他妈去他外公家了,我看你家天阳身体挺结实的,能不能让他帮帮忙,在上面倒土之类的。我愿意把钱对半分给他,只收每米35块,你看行不行?”
母亲犹豫地说:“啊?我家天阳?这不太好吧,他还那么小,骨头都还没长硬呢。你看看……”
我立刻打断母亲的话说:“可以啊。妈,我想试试。我已经不小了,都上高中了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,卷起衣袖,露出手臂上的肌肉,接着说:“你看,我的肌肉,跟电视上的大力士都有的一比了。放心吧,妈,不就是倒土嘛,我能行的!”
母亲嘲笑道:“又在这里吹牛,让你提一桶水你都说提不动,你就别装了。我觉得呀,师傅还是再找个人吧,我家天阳估计不行。”
母亲只有我一个宝贝儿子,当然不忍心看我受苦。我恳求道:“妈!就让我试试嘛,你不是常说我太懒了,天天摆烂吗,现在我想勤快了,你又不让。我能行的,先试试,如果坚持不下去了,咱们再让挖井师傅找个搭档怎么样?妈,行不行嘛...”
母亲最心软了,最受不了我的这一套,无奈地说:“好了好了,你自己找罪受,可别说当妈的不疼你啊,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。实在干不下去了,记得说,到时候,我再找个小工过来。”
我大声喊道:“妈最好了!”在背后还向全师兄打了个“V”的手势。
就这样,我和师兄正式光明正大地开始盗墓行动。我们的部署是:先挖几米深的井,然后再从古墓的方向斜挖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