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的,花魁就如同一团可有可无的棉花似的,带着那来自于青春少女的独有的静谧和温和,而后紧紧地贴在了陈一凡的胸膛。那一卷卷浓密且乌黑的秀发,也有着那一朵朵独属于栀子花所特有的洁白且纯净的芬芳,在这漫漫长夜下的栀子花香更是分外浓郁,通过鼻腔部位狠狠地钻进了陈一凡的嗅觉神经,再加上手掌传递给大脑中枢的触感。尤其是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,在陈一凡的脑海中依然浮现出了一个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。
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,也是如此的美妙,可谓是妙不可言!
这个白衣仙子就像是从嫦娥仙子所居住的广寒宫上飞落下来,更或是嫦娥仙子她那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。并且,这个孪生妹妹或许有着和姐姐嫦娥仙子一样的秉性,记得在课文《嫦娥奔月》中,嫦娥的丈夫后裔因射日有功,被玉帝赏赐了一颗可以长生不老的药丸,那颗可以长生不老的药丸后被嫦娥给偷吃了,嫦娥也因此飞升上了一轮明月似的广寒宫内。
然而,翩翩起舞的姿态好似由那凄清孤寒的广寒宫内飞落到了人间,那由一袭白衣所衬托出来的绝美身段,在皎洁月光的烘托下,显得格外的白嫩透亮,纯净迷人。与之相比,这个神似花魁的孪生妹妹更向往人间烟火,也对人间的诸多情感有着深深的不舍与留恋,更甚是沉溺于男欢女爱的极致欢乐。
以上诸多有关嫦娥奔月的内容,只是陈一凡他那混乱思绪中的几分遐想。与此同时,在这漫漫长夜下,有着独属于陈一凡和花魁两人的璀璨而又绚烂的烟火,烟火绚烂如那一朵朵盛开着的栀子花,尤其是在夜里的光的衬托下,这夜里的光是来自于那一盏煤油灯所发散出来的微弱光亮。
在这间充斥着栀子花香的闺房中,有且仅有的微弱光亮便是来自于那一盏煤油灯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,那一团来自于煤油灯的微弱光亮变得越来越微弱了,隐约间有着将要油尽灯枯,随时随刻就要熄灭的架势。
终于,那一盏煤油灯彻底熄灭了。夜也是如此的静谧,安静到了可以听得见一阵又一阵微风的飒飒作响。由于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了,这一股飒飒作响的微风不仅带着一阵阵的呼啸声,其温度还是极为清寒的。同时,从天空中还飘下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细雨,微风掺杂着细雨,透过敞开着的窗户,陆陆续续地涌进了这间闺房中。
见此情景,花魁面色潮红,温声细语地柔声询问道:“公子,你冷不冷?要不让奴家起身,帮你把窗户给关上吧。”
这时,陈一凡猛的虎躯一震,将花魁紧紧地搂入怀中。过了好一会的时间,他用手掌轻柔地爱抚着花魁的绝美面庞,然后翻起身来,从床上爬了起来,说道:“你躺着,让我来。”
于是,陈一凡从床上跳了下来,赤裸着脚,快步来到了闺房的窗户旁。
借着皎洁的月光,陈一凡忍不住地伸头往外看了看,凌晨时分的闹市区看上去雾蒙蒙的,街道上飘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雾气。尽管视线受到了雾气的阻碍,但是他还是能依稀地看清出街道上的大致场景。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多,可以说几乎是寥寥无几,有的只是忙忙碌碌的人,这些人或是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,又或是在亮着灯火的早餐店里,有着几个烧火做饭的个体商户们。可以说,在异人世界里的人间烟火气,与现实世界有着极为相似之处。
刚才在某些剧烈行为下的虎躯一震,让陈一凡发自灵魂深处的身心舒畅。对陈一凡而言,这一夜过得实在是太快了,要是能在慢一些就好了。其实,时间和空间是一样的客观存在,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发生变化的,有的仅仅是个人的心境变化。这一夜就算是换作是任何人,想必都会觉得过得很快吧!
一夜缠绵,婉转动人!
陈一凡将窗户关紧后,来到了床边,到头躺了下来,说道:“快天亮了呢。”
花魁没有回答,只是侧过身子,半个白花花的身子躺抚在了陈一凡的胸膛处,那一张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满足的神情,就连脸颊上的潮红也渐渐地褪去了。在闺房的窗户关紧后,飒飒微风的呼啸声也戛然而止了,这一切的一切,也预示着一夜缠绵将要结束了。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感受着梨花带雨后的那分温存。
最后,陈一凡询问道:“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花魁随便应付了一句,回答道:“得过且过吧,过一天是一天。”
陈一凡又问道:“那你父亲的事呢?”
花魁猛的睁开了狭长的眉眼,盯着陈一凡看了许久,才说道:“你是说让我父亲沉冤得雪?”
陈一凡一脸笃定,点了点头。
这一刻,花魁仿佛从浑浊的人世间看到了人性的光辉。在女人、尤其是美女看来,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在没得到自己的身子之前,可谓是有求必应,活脱脱的一个好好先生。可是,一旦办完那事之后,整个人就进入了贤者模式,堪比聋哑人。
花魁沉思许久,小声说道:“为我父亲沉冤得雪,这件事可没有相信中的那么简单。我父亲是被奸臣所陷害的,那个人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宦官,如今位极人臣,可谓是一手遮天,他的爪牙和眼线更是遍布了五湖四海,平时更是深入简出,把持朝政,为人更是极为的阴险狡诈!”
陈一凡一脸凝重,说道:“曾有人和我说过,如今天下局势变化不明,宦官掌权,权倾朝野。帝统早已是岌岌可危,到时恐怕将会天下大乱,群雄纷......”
突然,花魁猛的捂住了陈一凡的嘴,并且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