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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时间之后，陈凡和皎月从破败的柳树旁离开，走过青色的巨石，走上了村外的鹅卵石小道。
他们身后，一块块墓碑静静屹立，温和的月光照在这些墓碑之上。
“随便找个地方一起埋了就是，为何还要一个个立墓碑？消磨时间。”皎月一脸冷淡地道。
陈凡耸了耸肩：“挖个坑就埋了，那是对待畜牲的方式。”
“他们是人，有名有姓。”
皎月闻言，忽然有些恍惚，一些尘封的记忆忽然明朗起来，耳边仿佛出现了一些话语。
“你叫什么？”
“讨债鬼。”
“这可不是人该有的名字。”
“名字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名字就是名字，人，就应该有名有姓。”
皎月迅速回神，她微微侧目，看了一眼陈凡的侧脸，而后转过头，语气平淡：“陈凡，你真令人不快。”
陈凡莫名其妙：“啊？”
“没什么，走吧。”皎月淡淡道，她的脚步忽然加快，将陈凡甩到了后面。
陈凡望着皎月的背影，一脸茫然：“我这是哪里冒犯她了？”
半个时辰之后，万宝楼。
皎月微微弯腰，对一旁的温灵玉恭声道：“禀报圣女，血丝缠已经到了，附近的一个村子都被她的提线偶所杀。”
紧接着，她向温灵玉简单告知了此事的经过，其中又讲到陈凡对战邪魔槐树时的表现。
“嗯？你中了那槐树的幻术，但陈凡却没有？”温灵玉敏锐地觉察到了其中的异常。
“不错。”皎月点头。
温灵玉闭上眼睛，陷入思索：“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，李承嗣之前必定对陈凡用过幻术，他多半也问过陈凡关于方茹雪的下落，但那时陈凡是如何隐瞒下来的呢？”
温灵玉清楚李承嗣的魂魄道造诣，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隐瞒下事情。
“呵呵，这人身上还有秘密。”
念头至此，温灵玉睁开眼睛，对皎月道：“血丝缠确实到了，我在北落山遇到了她，已经和她交过手了。”
“她又开发出了一门道法，挺有意思，在我手上撑住了不少时间，可惜最后还是让她跑了。”温灵玉语气遗憾。
此时，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，温灵玉允许之后，邹明走入了房间。
“圣女，我这边已经有来叶明州的消息。”邹明神情郑重，声音中难掩兴奋。
温灵玉瞬息之间便读取了邹明的心思，她微微一笑：“不错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您的玲珑道心愈发厉害了。”邹明赶忙奉承道。
“我们动身吧，对了，叫上陈凡。”温灵玉着重强调了后半句话。
一旁的皎月迟疑了一下，开口道：“圣女，我的魂契还和他绑定，以他如今的修为，恐怕过于危险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