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舍不得时遇无聊和难过,所以时遇要求的东西他都给了,一点点突破自己的下限,他总以为他可以拒绝。
可是他无法拒绝,他喜欢这个人,可能是见色起意,但并不是在酒店的那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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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见他,是在国外上大学,公开课的那一场表演,台上的人光彩夺目,精致的面容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,令人一见难忘。
在他还默默无闻,一穷二白的时候,他看到了最想拥有的人。
眼神逐渐变得阴郁,浅色的瞳仁蔓延无边的暗色,西奥多坐在床头,眼睛直勾勾地勾画着时遇熟睡的面庞,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纤长白静的脖颈。
就这样只属于他该多好,永远也不要出去,永远都不会离开。
高山上的雪莲被拉到淤泥里,染上一身污垢,西奥多一样会喜欢,他想把人拉下神坛,变成他的所有物,他会一直爱着他,即使他沾染污泥,他也会爱着他。
可他愿意吗?
怎么可能愿意,西奥多冷嘲自己,手上忍不住轻轻一用力,白玉一般的脖颈就留下了鲜红的印记,怎么会愿意呢?掐着的手不断用力,眼眶不受控制地落泪,西奥多红着眼低喃。
“为什么不能只属于我!”
“为什么要对别人笑!”
“……到底为什么喜欢你……”
时遇被掐着脖子,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呜咽声,沉沉地,带着压低的泣声,他哭了吗,时遇心想。
低沉压抑的泣音隐隐约约的,把时遇又吵醒了些,但他还是困在梦乡不愿起,迷糊间只听到西奥多说了句,“……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完全拥有你……”
咬牙切齿的,可是配上时隐时现的哭声,倒没让时遇有什么太大的思绪波动。
想了想西奥多那张清俊帅气,棱角分明的脸,时遇迷糊地想,该收尾了。
他想了想自己在西奥多身边活得很舒服,很滋润的米虫生活,白天起床跟他说我们去国外结婚吧,时遇无意识地想着。
至于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说,因为他被西奥多欺负得太累了,就让他再哭会吧。
西奥多最终还是没忍心,轻轻揉着时遇起了红印的地方。
他爱这朵高岭之花,但比起驯服他,他似乎更愿意看他站在那高处。
闪闪发光。
可能心软的人更得神的眷顾,西奥多看着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长发男人,他今天格外好看,特别是在婚礼上,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实现这一妄想。
被戴上了戒指,时遇就再也离不开了,是枷锁也是纵容,西奥多紧张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。
他死死抱住他,不把空气榨干不愿意离开,还好没有银丝,不然也太尴尬了。
时遇视线瞟到台下心想。
舔了下被咬伤的口腔肉,时遇暗暗给西奥多使劲扭了一下腰。
其实在知道被囚禁后时遇就跟他爸妈打了电话,他身上手表、耳钉和手机都自带芯片,可以打电话和定位,因为他每天都会换一只表戴,所以西奥多不知道里面会藏这个东西,只搜走了手机和耳朵上一直带着的耳钉。
就算都被收走了,但凡芯片有24小时没有带在时遇身上,他家皇上和母后大人肯定会暗中集结人上门找人,到那个时候,西奥多很难脱身。
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,时遇不缺爱,所以他用自己的爱浇灌了一支坏掉的玫瑰,让这支玫瑰生出枝丫,长满刺人的荆棘把他缠绕。
再也不分开。
谁又能说时遇心里没点病,宠得太过的人会任性的。
时遇任性,他要西奥多只能喜欢他,成为他的,他在知道西奥多是个变态的时候就在一步一步拓宽着底线,他要这个人为他妥协。
金丝雀是谁呢。
他还是他?
谁又知道。
或许他们都是。
不过是一场病态的爱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