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留在家中,拿出笔开始抄作业,时隔三十年再一次做作业的感觉很是奇怪。也有怀念也有厌恶。
太阳落了下去一点,不管什么时候农活是做不完的。
余路朝着屋子外望去,这时候的父母开始准备去掐猪草。
太阳不算大,在人身上散发出来蛋黄色的光晕,总是感觉这一刻也很好。
……
夜晚,村里靠山那边小院之内。
勇婶,也就是张勇的老婆出了名的恶劣。
两夫妻在外的名声都不好,男人在外什么鸡飞狗跳想事情都做,女人呢那一双嘴谁听了都恼。
盯着你骂,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口,当年装出一副殷切样子,把张勇哄的一套一套的。
也就这样才能镇住张勇。
她在村门口听着那些父老乡亲们你一嘴我一嘴的嚼舌根,心中起了一道火,看着断脚跑不远的男人就骂道:
“你说说那何寡妇怎么回事?”
张勇立马否认:“我哪敢啊?真不知道怎么回事?你也知道我和那小子有仇,他整我的?”
“整你的?那寡妇家顿顿吃肉,我们家都没她过得滋润?”
“人家找别人卖的身子,和我什么关系?”
“我看就是你,一天天就不老实,还过不过呢?不过就合离!”
一儿一女,大的女娃七八岁,小的五六岁,听着夫妻俩吵架,立马劝道:
“妈妈……爸爸……”
一家人因为这件事情炒的是鸡飞狗跳。
张父一个半百的老头,在村中也有些威信,劝道:“好了好了,他现在不敢了,你这样吵算什么样子?”
“他是你儿子你当然护着他?我一个人我容易吗?”
女人发起火来,倒是谁也劝不动。
以至于后来村里有人受不了了喊着村长过去调解,村长被迫躺着浑水。
剩下的都是十几个村民围在旁边看热闹,时不时会劝一句。
但是这男女之间肯定因为这一次心中留下了偌大的间隙。
……
家中点了一盏煤油灯。
那是父亲以前买来给余路搞学习的,虽然老家通电了,但是大多时候是不会点这个煤油灯。
余路听着那上面传来的骂街声,不觉得烦,反而心中有一丝笑意。
这张勇上辈子害了自己一辈子,自己肯定会好好“报答”他老人家。
又是夹了一筷子酸菜,确实酸,好久没吃了,有点不习惯。
以前做什么事都会去帮帮忙的父母亲都留在了家中,看来都是下定决心和那家人拉开距离。
余母说道:“听说,勇婶子要杀到村尾找那个寡妇麻烦。”
“活该。”老太太难道的骂到。
“老班子说人在做天在看洛!这些人心眼坏,没得什么好结果。”
父亲没有说话,一直静静的,他不喜欢嚼舌根,蛋听着家里人有些高兴他也会跟着高兴。
吃完饭,余路被发配去洗碗了。
他和他姐轮流洗碗,虽然常常老太太会偷摸摸帮他洗他那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