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日……”
“啪~”
“……”
“啪~”
最后的一巴掌,张余觉得很冤枉,他都没骂,却还是被抽了。
边挨揍边退,他也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没想起来还手。
可能是对方看他眼神,像被甩进缸里的那天一模一样,他有预感,要是敢反抗的话,就不是单单抽耳光了。
这窝囊败家子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粗暴了。
而且,他这时才第一次发现,原来秦向河不比他矮,原来秦向河的劲儿有那么大。
秦向河甩甩抽得有点疼的手,一脚将蒙住的张余踹进沟里。
前世大宝和妞妞被拐,如今大俊和王灿跑了,想到张余和刘大胖那天也在场,这憋着的怒火又忍不住。
这几年里,若不是刘大胖和张余,他也不会赌的那么凶。
一直撺唆他把家里东西搬出来卖的,就是张余的馊主意,而刘大胖就是勉强压低价收下这些的买家。
将这些点滴事情串起,他越觉得是被大俊和刘大胖这伙给套了。
“你娘的,真是活腻歪了!”
一声暴喝炸响,壮实表弟扑身而至,伸手就去抓衣领。
秦向河见了不由晒然,像这么中门大开的在外面跟人打架斗狠,不是找挨揍吗!
不过这三人体型都很高大,张余只是没反应过来被打蒙,谁知会不会爬出来接着上。
前世那几年不堪经历,告诉他面对人多时,最要紧的是速战速决。
秦向河侧身一闪,扣住壮实表弟的手腕,抵住关节顺势的反向一折,不等嚎叫出声,他又照其腿弯膝关节用力猛踹。
咔嚓两声,手腕是脱臼了,膝盖是什么情况,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前世起初两年,打完架回来常常是一身伤,后面跟人苦学了大半年关节技,才好一些。
等他有了点身家,不需要出去打生打死,可能是早年的经历使然,这关节技就当健身的一直练着,多年不辍,而今倒有了用武之地。
张余躺水沟里,捂着两边肿起的脸,看凶猛的壮实表弟手腕耷拉,蜷腿在地上乱扭嚎叫,他干脆两眼一闭的装晕。
从张余被抽耳光,刘大胖就脑袋浆糊着,一如前几天在茅屋里第一次被打,还是被这败家子打。
看到长久以来最大的依仗,表弟竟毫无还手之力被撂倒,刘大胖不由心头生怯。
退一步后,又突然意识到,真扭头就跑或低头讨饶,一旦被传出去,那还有何颜面,以后还怎么开赌摊子。
秦向河听壮实表弟还在地上乱叫,走过去,一拳捣在嘴上,这才没了声音。
猛地转头,见刘大胖举着的拳头僵在半空。
那还用客气!秦向河一脚踹翻,按在地上就老拳相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