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不喝的,要七、八年才能存够这钱,是绝对的天价。
关键,这个病已经没法再拖了!
“你知道了还发疯。”
一想到那些治疗费,白鹿就绝望的呼吸不过来。
回到南宁,除离婚的事不敢和家里说,也是怕被爸妈知道她的,就算把家里掏空,都不够的,何况,家里积蓄早被弟弟这些年花的七七八八了。
清楚记得医生的一句话,说即使做了手术,也仅仅只是有一定几率能康复。
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,为了一个不知能不能治好的病,将家里都搭进来。
而且家里就算想搭,最后也是有心无力,反倒会让爸妈后半生在自责中度过。
如果昨天没遇到秦向河,她打算就这么过下去的,根本不会来住什么院。
吃那些药维持着,撑一天是一天。
到病情恶化,实在撑不住的那天,她就会悄悄走远,连小芸都瞒着。
这样,总归有个念想!
秦向河起身,将放沙发上的行李包拎来,拉开拉链,把里面一个略厚信封取出,递给白鹿。
白鹿不明所以,抹了抹眼泪,下意识打开。
随即,她震惊的瞪大眼睛,里面厚厚一摞,竟然全是五十元的大钞。
“我说了吧,我知道。”见白鹿神情复杂,读懂了的秦向河无奈摇头,“你放心,这些钱都是我做生意挣得,不是捞偏门!”
白鹿握着信封,时而抓紧,时而松开,几分钟后,她又放到秦向河面前,“你收回去吧!我知道你挣了很多钱,但你不清楚我的病,那是个无底洞,再多也不够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这些不够!”秦向河点头,望向白鹿的微红眼眶,“但是,白鹿,你相信我 ,就算要再多钱,我都能挣到!”
是的,带来的钱,或许都不够一半,除了远在千里外的长溪门店,秦向河有信心,为了白鹿,在这机遇更多的南宁,一定能挣来白鹿的医药费。
这样自信而坚定的神情,在之前一起生活的几年,白鹿从没在这男人脸上见过。
以前看到的,只有沉迷酗酒赌博,只有浑浑噩噩的度日。
若不是两个孩子,她或许早走了吧,后面也正是为了两个孩子,她才狠心的离婚回南宁!
白鹿轻轻的摇头,“向河,你听我说,别那么傻,就算挣够,我也不一定能治得好!”
从昨天到至今,她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。
“你不要有什么负担,我这个病,真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。”
瞧秦向河皱起眉,白鹿认真的道,“拿着这些钱,把大宝和妞妞照顾好,我就安心了。而且。你还能重新找个人,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!”
“真的?”秦向河见白鹿坚定地点头,沉吟,“也行吧。”
不等白鹿有所反应,秦向河将信封扔进行李包,“那就这样吧,回去我就给大宝和妞妞找个后妈,那肯定要找个更年轻更漂亮的。”